陶舒晚等人找了个村子暂住了下来,陶舒晚当天夜里便给远在京城的曹宇写了一封信,让他快马而来,二人在馥香国国都会面。
夜里众人都难得很早歇息,陶舒晚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静静的发着呆。明明她已经说服自己放下,可当今日看到秦邺的那一瞬间,自己还是忍不住因为他而沦陷。
他还是那般,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突然出现,令她充满了安全感,可想起他同安阳之间的拉扯,她依旧忍不住眼眶发酸。
耳边传来几声叩门声,陶舒晚收回思绪,带着疑惑开门。月华如水,带着丝丝凉意倾泻进房间。
秦邺站在门外,带着微凉的气息,目光沉沉的凝望这陶舒晚。
她下意识的去关门,可下一秒秦邺却踏进房中,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秦邺的唇不经意间贴在她的耳畔,温热而柔软的触感顿时让陶舒晚的半边耳朵变得通红滚烫。
“秦邺你放开我!”陶舒晚尽量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用疏离的语气同他说话。
秦邺的唇边传出一声喟叹,他享受着这短短的一丝熟悉的温暖,唇齿间溢出一句话来:“晚晚,我好想你……”
陶舒晚像是被这句话灼伤了一般,奋力的脱离秦邺的怀抱,微微颤抖的蝶羽下,藏着陶舒晚方才那被勾起的一丝情动与脆弱。
“我们已经和离了,秦公子还请自重。”陶舒晚努力用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而脱离出口的冰冷的话语,都将她自己给下了一跳。
“晚晚你别说这么伤人的话。”秦邺双眸紧紧盯着她,似乎想在她无懈可击的疏离表情中找出一丝关于陶舒晚还依恋他的证据。
陶舒晚紧紧抿着唇,目光落在一旁,仍旧不为所动。
“晚晚当时安阳出现在那那里很是可疑,我只是为了弄清楚真相所以才假意将她留下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秦邺迫不及待的开始解释,可他却没有发现陶舒晚的脸上的神情已经越发冰冷。
“秦邺,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和离了,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些,你愿意把谁留在身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陶舒晚秀眉微蹙,脸上已然有了不耐烦的神色。其实他跟秦邺之间早有裂痕,安阳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多事情,当时觉得自己委屈到爆炸,可如今事情都过去了,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可就算是这样,当时那种无助而绝望的心情,也是无人可体会的。
“秦邺你走吧,我要休息了……”陶舒晚的语气中有了疲惫之色,她现在很累,不想跟秦邺纠结这些谁对谁错的问题。
“和离书我没有签上名字,你我仍旧是夫妻,晚晚,我不会同意和离的。”秦邺语气中带了些许不容置喙,但神色却是悲伤的。
陶舒晚面上带了一丝薄怒,目光冷冷的盯着秦邺:“那是你的事情,和离书我既已写,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她不是想说这么无情的话的,在陶舒晚说完这些,不经意的抬头中,她发现秦邺眼尾通红,双眸中的悲伤,竟让她再说不出别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