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正见那抹带有压力的目光盯着她,急忙朝女皇规矩行了一礼。
馥香国女皇只当她为救治大公主劳累了一夜,也未曾责怪,只道:“吾曾允诺你,若能将大公主救醒,便给你一个洗脱嫌疑的机会……”
她顿了顿,而后又对着陶舒晚道:“既你已将大公主体内的毒解了,那吾便履行承诺,只是不知,你而今有何线索啊?”
陶舒晚目光沉了沉,对着馥香国女皇道:“线索不敢说,只是藤音有些奇怪……”
“哦?有何奇怪之处,说来听听。”馥香国女皇虽已有四十多岁,但因保养得当,除了眼尾处有些皱纹以外,依旧是气质非凡,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眸,同人对视时,眸光流转,除却自带的威严以外,更有一番令人赞叹的风韵在里头。
陶舒晚收回目光,略微皱了皱眉,道:“按理说大公主与三公主一同中毒,而大公主这里性命垂危,三公主处却未曾传出一点不好的言语来,实在令人费解……”
这个时候,大公主的身子以渐好转,正倚着身后的软枕,面无表情的听着。当听到陶舒晚说的这番话的时候,脆弱而苍白的面上亦闪过一丝狐疑,遂当着众人的面道:“既如此,不如现在就去看看三皇妹,若是同本公主一样中毒颇深,也好尽快医治。”
陶舒晚见此急忙附和道:“藤音心中亦有此想法……”
馥香国女皇见陶舒晚所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加之大公主又从旁说话,只沉声道:“允了。”
而后她又起身,面色带着和蔼的神色:“毒既已解,就好生休息,母皇先回去将这一身皇袍换了,过一会儿再过来看你。”
尔曼这才发现她的母皇因心中挂念她,甚至未曾来得及更换身上的衣衫,不觉越发感动,眼眶发红,轻声道:“女儿让母皇操心了,还累的母皇这般憔悴,是女儿不好……”
“说什么傻话……”女皇那柔软又带着温度的手放在大公主的面颊上,轻轻抚了抚。
二人又说了一些平日里都不会说的心里话,大公主这才同殿内伺候的宫婢将女皇给送了出去。
馥香国女皇前脚刚走,大公主便掀开了被子,对着屋里的宫婢道:“来人,给本公主梳洗……”
陶舒晚心下一惊,急忙上前将人按住:“你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的很,这是要做什么?”
大公主难得的朝她笑了笑,而后道:“我身上的毒,你不是都给解了么?”
“话虽如此,你身子经此重创,也需要好好将养一番才是,这个时候怎还急着起身?”陶舒晚生怕自己刚从阎王殿里抢回来的人,一不留神又自己回了去,那时候她才倒霉呢!
大公主瞧她这番认真的模样,略带英气的双眸中映出一点笑意。
陶舒晚正着急忙慌的将人往榻上塞,一抬头见大公主正盯着自己笑的一脸温柔,不觉有些奇怪:“什么事让你觉得这般好笑……”
莫不是被毒毒坏脑子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