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真?确定是镇南王出了事情吗?”
“回主子,千真万确!”那手下脸色亦有些难看的回着。
秦邺只觉心口一阵剧痛,如今晚晚在里头正受着万般的折磨,而她的爹爹镇南王又出了事情,心里万般纠结着。
“先跟我出去再细说……”秦邺望了一眼陶舒晚所在的房间门口,而后将人带了下去。
待二人来到大堂,秦邺才开始细细询问:“查到刺杀的是什么人了没有……”
那手下犹豫了半分,最后才支支吾吾道:“是肖雅儿……”
秦邺眉头深蹙着,漆黑的双眸中是很深很深的浓墨,叫人看不透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秦邺心中正在暗自思考着,肖雅儿如今的出现是十分令人怀疑的。
馥香国与中原相隔甚远,肖雅儿能追上陶子城的步伐,说明这其中定然有其他人在帮她,但是事已至此,他需要担心的并不是肖雅儿,而是他的岳丈……
如今无影的毒已有解法,那么公孙神医便可不必日夜兼程朝他而来。思及此处,秦邺即刻道:“取笔墨来……”
下人应声,不敢耽搁,立即取来笔墨,送到秦邺的跟前。
秦邺将陶子城所发生的的事情写进信中,而后交给手底下的人,面容严肃而冰凉:“马上将此信送出去,交到如月手中……”
如月若看到信中内容,便会立即调转路线,带领神医去查看陶子城的状况,而今两头皆重,他只能在中间,做好平衡之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主子真的不跟公主说一声?”秦邺身旁的心腹见到此状,有些担忧的开口。
“这世上哪有什么秘密能瞒得长久呢……”秦邺的语气里颇有无奈之意。“晚晚如今正为无影的事情拼尽全力,甚至不惜以身作药,本就劳心伤神,又如何能叫她知道岳丈之事……”
心腹了然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而是告了退后同身边的兄弟一一叮嘱过,才觉安心。
陶舒晚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有些昏暗, 不远处的烛台上正发着昏黄暗淡的光。屋子里充斥着安神香的味道,淡淡的,令她有些心定。
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觉得口干舌燥的紧,心里想喊如月倒杯茶来,却想起来如月不再她身旁。
无奈只能自己爬起来,手腕上的伤已经被细心的包好,除了有些头晕以外,她暂时还没有察觉什么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桌子上壶中的茶水已经凉透,陶舒晚倒也不在乎这些,一连灌了两大杯,喉咙中干涩发紧的感觉才慢慢好转。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秦邺端着一碗药,安静的走进来。
本是一副十分冷淡不善的面色,在抬起眼看到陶舒晚醒了的那一瞬间,便有了缓和之色。
“晚晚?”他微微启唇,语气中有一丝欣喜,但又看见她一身薄衣下了榻,眉心又微微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