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说便罢了,我也不想同你再浪费时间。”陶舒晚十分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便要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地窖之时,她又侧目同肖雅儿道:“只是我没做过的事情,便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承认!”
她回到地面上,那副将早已站在一旁等候。见陶舒晚面色不虞,虽心中带了一丝犹豫,但还是凑上前去,低声问道:“地窖里那个女人该怎么办?”
陶舒晚并没有看他,只是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说应该怎么办?”
那副将一脸严肃:“若论军规,应当处死!”
“那便按军规处置罢。”陶舒晚并不想去纠结这些。而今于她来说,她在馥香国的主要目的已经完成,她无愧于自己的良心,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而肖雅儿,她自己遇人不淑,又未曾对她完全信任,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忠之人,她亦没必要对她心慈手软。
那副将应了一声,而后便朝自己的身后使了个眼色,不过一会儿便有士兵下了地窖,将肖雅儿给拖了出来。
那副将有些嫌恶的看了肖雅儿一眼,突然又想起一些旁的事来,便又问道:“这刺客还没有说出她的幕后指使,直接处死会不会……”
他话还没有说完,陶舒晚冰冷的眼神便投了过来,叫他心下一惊,忙闭上了嘴。
“就算她不说,我也有办法查,你只管做你自己分内之事!”陶舒晚卷翘的睫羽半落下来,掩盖住了眸中的情绪,只是言语中过于冰凉,让那副将觉得周身一片冷意。
陶舒晚之前记得肖雅儿说过,她所接近她这一切都是一神秘人在操控,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他爹爹这件事定然也是那神秘人在背后挑拨。
这个时候,肖雅儿已经被左右架着往院子内拖去。除了有一些狼狈以外,倒不像那些胆儿小的,不叫亦不求饶,比一般的男人还勇敢一些。
陶舒晚只淡淡的给了她一个凉薄的眼神,随后便打算回屋子里去瞧她爹爹。
突然,屋顶瓦片之上传来些许响声,在陶舒晚不足一指的地方,有一片竹叶轻飘飘的擦着她的鼻尖落了下来,她觉得有些痒,再一眨眼,陶舒晚的身后便站了两个人,且她那细长白皙的脖颈上,还抵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保护公主!快!”副将吓得腿肚子直抽筋,生怕镇南王留下的这手心里唯一的珍宝出一点闪失。
“不许动,让他们放了肖雅儿……”有些熟悉的声音想起,陶舒晚看都不用看,便已经知道了劫持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
屋内的秦邺听到动静,从二层露台飞出,落在那二人的跟前。他黝黑的眸中怒火滔天,在对上藤阳的眼睛时,身上的戾气也越发浓郁。
藤阳对秦邺还是有所忌惮,故而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手中的刀,这导致放在陶舒晚脖子上的刀刃也不自觉的往里收了一些。
冰凉而又锋利的刀刃靠在陶舒晚的脖颈上,让她不受控制的眼皮一跳,而后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脖子。
“你若敢伤她,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秦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盛怒之下的冷意,冷到人的骨子里,叫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