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夜里每个人都各揣心思,所以大清早起床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疲倦,眼下也带着些许乌青。
但是这日的天气却出奇的好,阳光刚好,湛蓝的天空仿佛被水洗过一般,偶尔有风吹过却也十分舒适,叫人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陶舒晚一直到收拾完,见到前来相送的藤阳她都没有再见到藤音一面。
她知道这事情定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问一问。
一直到藤阳送陶舒晚等人出了宫门,几人寒暄几句,陶舒晚才犹犹豫豫开口:“藤音……可有事?”
听到陶舒晚提及藤音,藤阳的面上愣了一下,而后才一脸平静的开口:“与大公主尔曼合谋之人已经查出,与各位心中所想的一样的是,那人确实是藤音的皇父。”
藤阳顿了顿,复又说道:“昨夜藤音已经狠心将这事告知了女皇,她的皇夫,也在昨天夜里被废,不日将会被逐出宫门……”
陶舒晚听到这里,倒是有些佩服藤音,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她竟然能狠下心来,直接斩断,也算是十分有勇气的。
想到这里。她倒是有一点不明,于是便问道:“既然那皇夫乃是四公主的血脉亲人,又为何会做出陷害四公主的事情?”
藤阳听陶舒晚的询问,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起来,倒也不知究竟是谁的错,只是到头来伤害的,不过是无辜的四公主罢了……”
陶舒晚听的云里雾里,也不知藤阳究竟打什么哑谜。
刚想再问两句,却没想到藤阳道:“这事儿细细说起来,也是十多年前的一场误会,因涉及女皇的隐私,故而不能详细的告知,只是具体原因是皇夫一直觉得藤音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从女皇生下藤音的那一刻,这跟刺就一直梗在皇夫的心中,然后慢慢的在他心中变成一块腐烂的,化脓的伤口。当藤音每次来与皇夫请安的时候,他的伤口总会剧烈疼痛,最终,为了消除这块伤口,他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变得舒服……
陶舒晚叹了一口气,心中多少带了点无奈,这事情果真如藤阳所说,谁对谁错已经全然不知,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深受其害的,也只有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却在这一刻永久的受了伤害的藤音……
“那藤音她……还好吗?”想到这里,陶舒晚忍不住问道。
藤阳皱了皱眉,回道:“还是交给时间罢,毕竟她与那些旁的公主皇子相比,她还算是幸运的……”
陶舒晚点了点头,然后心中突然想起,她眼前的这位藤阳也是凝香国女皇的血脉,但好像只是多了私生二字,与藤音相比,他的人生却更加的悲惨。
住在凝香国王宫的这几日,她从一开始就发现,藤阳好像在极力的将自己边缘化,他明明也应当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可是他却当自己是客,是陌生人,好像这样,他就不能在得到什么伤害一般。
陶舒晚收回心思,一抬眸,发现藤阳正幽幽的望着自己。她心里一虚,要不是自己心理素质强硬,她还以为藤阳会什么读心术,能听到她心里的所思所想呢……
为了不让藤阳看出自己心虚,陶舒晚只好又随意找了个话题避开,“那尔曼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会继续关押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