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煦,绿叶轻摇,斑斑光点透过,撒在身上时温和惬意。
陶舒晚靠在厚实的椅背上闭目养神,一旁如月手中折扇轻摇,微风滑过脸颊,困意袭来,只是耳边的议论太过鼓噪。
池塘边,两个婢女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低声议论着这两天在花园里发生的种种。
“咱们少将军夫人可真是个烈女子,打起人来完全不含糊。”
“不可是,昨儿亲戚家公子被打的亲娘都看不出来了。”
两个婢女捂嘴偷笑,笑意不知不觉间传到身后的秦邺耳中,两人全然不知,依旧聊的起劲。
“不过亲戚家公子也是自讨活该,谁让他调戏的是少将军夫人呢。”
“话说少将军夫人为什么乔装打扮出府呢?”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从身后卷起,秦邺带着寒意快步经过,脸色黑沉如锅底一般。
二房是蛇鼠一窝。
秦邺心底一抹血色杀意闪过,袖中的手捏的拳头。
然而,他心低一团怒火烧的厉害,可是当事人却悠哉游哉的,就差一旁婢女将茶送进嘴里了。
他的怒意陶舒晚确实并未感受到,直到一大片阴影遮下来时,才疑惑的睁开一只眼睛,入眼的便是秦邺要吃人的骇人脸色。
“大清早的哪个惹了少将军了?”陶舒晚调侃道。
她的话就像是向秦邺的怒火里倒了一碗油,一时间烧的厉害。
秦邺话到嘴边转了转又咽了回去,心里一个妙计闪现,唇意勾起奸诈的弧度。
抓心挠肝等到深夜,秦邺兴冲冲的从柴房提了条麻袋,背着手老神在在的朝着府外走去,大招大摆的模样比打了胜仗还要愉悦。
据他了解,二房的弟弟每日流连于花丛之中,烟花柳巷的常客,若是在花楼堵他,肯定是一堵一个准。
双手抱臂,秦邺靠在墙边耐心等了一过一会儿,一个喝的醉乎乎的酒鬼便东倒西歪的走来。
见来人就是要等的人,秦邺站直身体,撑开手里的麻袋,动作干净利落的从上到下将人罩住。
秦邺一脚踹在他在腿窝处,人便软乎乎的倒在地上。
在他看来,地上的人就是一堆烂肉,抬起腿便狠狠的喘了一脚,嘴边勾着的弧度越发残忍。
刚要再次抬脚,麻袋里的人突然开口,“我可是镇国将军府的亲眷,你是哪个不要命的?”
闻言,秦邺冷冽一笑,没想到这人厚颜无耻的蹭着自己家的门楣。
秦邺轻哼,“可惜,我不怕。”
话毕,秦邺脸上的笑意敛起,脚下一次比一次重,麻袋里的人哀嚎此起彼伏,但是这无法换来对方的怜悯。
直到麻袋里的人没了声响,秦邺身上才散发出些许的人气,慈悲的收回脚,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麻袋里一动不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