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后被收回凤印后,便一直称病,众位嫔妃也被免了晨昏定省,有半月之余没有见过正宫娘娘的面。
加上皇后被禁了足,皇帝也没有说禁多久,只不让她出宫,如此一来,她连自己儿子的面都见不上了。
宫中众人都不知皇后被禁足的具体情况,小道消息宫中秘闻等传的沸沸扬扬,直到传到了大皇子的耳朵里。
皇子成年后,需得出宫建府,遂宫中的事情,大皇子知道得晚了些,再加上每日进宫去,皇帝总爱问他课业,他心思不在那上面,每每都是被训斥。一来二去,他便不总进宫。
可这眼见一晃半月,原本对他掌控极严的母后竟然没有叫他入宫说话,这萧恒钧多少还有一些别扭,便趁着今日天色挺好,进了宫。
未央宫里,因着皇后被禁足不能出门,便特意穿的简单了一些,昨日里她才刚刚在手底下人里听了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说什么她已年老色衰,被皇上厌弃,等等一些谣言,气的她当晚便犯了头疾,额头正用御医的药敷着。
萧恒钧哼着小调进了未央宫殿内,大眼儿便见稀稀拉拉的洒扫宫婢一脸死气沉沉的模样,失了往日趾高气昂的笑模样。
心中纳了闷,但也并未多言,只是皱了皱眉头,又进了内殿,一进门,便闻见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儿,皇后正坐在凤椅上,一手托着头,轻声的哼哼。
身旁的贴身宫婢为了让她能舒服一点,正轻轻柔柔的给她按着太阳穴,可能是一时手重,遭到皇后怒骂一声,那宫女急忙跪下,略带恐惧的讨饶。
“母后这是怎么了?病了也不让人捎信给儿子。”
萧恒钧走上前,面带着一丝担忧,但八分眼神给了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婢。
肤若凝脂,气若幽兰,看着眼生,应该是内务府刚拨来的。萧恒钧忍不住朝那宫婢淡然一笑,宫婢年纪尚小,立即低下头去 红了脸。
皇后将大皇子的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铁青着脸让那宫婢滚出去跪在烈日下两个时辰,却并不责骂自家儿子,只觉宫婢心思不正。
“钧儿,母后可是受了大委屈了,呜……”皇后一见自家儿子,顿时心底泛起对秦家的怒意以及对皇上的委屈,忍不住拿出手绢,捂着嘴低声哭起来。
萧恒钧还真是极少见她母后哭,毕竟她可是一超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除了皇上,谁又敢给她脸色看,给她委屈受呢。
皇后这一哭,急了,忙道:“是谁敢欺负母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母后快别哭了,说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皇后低底的哭了一会儿,将脸上的几滴泪擦了擦道:“都是那镇国将军府的陶舒晚,她不仅欺负你的表妹安阳郡主,还欺负本宫,如今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陛下禁了本宫的足,就连你表妹都不能出府……”
“岂有此理,不过是个将军夫人,竟然如此嚣张!”
萧恒钧此人虽为大皇子,但其实没什么脑子,若想找人拿着当枪使,他这种人正合适。
但他却十分孝敬他的母后,又在皇后手中养大的,虽然不欺男霸女,但胡作非为的本事也不少。
这被皇后这么一挑唆,心中顿时怒火丛生,心道,他母后可是皇后,他表妹可是西平王府的安阳郡主,谁人听到名声不得低头拜三拜,今日竟然被一个臭丫头给欺负了,当时便告了退,命自己手下,搜罗了一帮子人要去讨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