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让秦邺说几句话,压制一下嚣张跋扈的我吗,至于这般隐晦?
陶舒晚听出秦二叔话里有话,只管给他攒着,静静地喝茶,休息一会儿,好有精力对付这些人。
秦二叔见秦邺不接他的话,更觉慌得不行,索性一拍桌子,用高音掩饰自己的心虚:“真是反了!这秦家如今竟让一介女流之辈责问长辈!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若被外人知晓,秦家又有何立足之地?!”
老太太见此也忙道:“这女子出嫁从夫,舒晚,如今你虽然贵为公主,可最重要的是秦家的媳妇,一切应与秦家,邺哥儿为重,此事便看在邺哥的面子上,了罢!”
这陶舒晚一听众人开始拿秦邺说事,自然心中不悦。敢情儿我家秦邺生在你们秦家,就是为了背锅的?!
见老太太等人还想再说,陶舒晚直接发了火,宽大的袖袍带落桌上的茶盏。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音,众人全都屏息不语,场面一时间寂静无声。
“依着众人所说,这旁人都对本公主下了杀心了,本公主还要笑嘻嘻的递上刀子?这是哪里来的道理,本公主竟有些不解了。”
陶舒晚还特意给众人留了几丝颜面,没有直接说出旁人这一名字就是二房一家。
可就算如此,心虚的二房一家也是眼神乱瞟,不敢言语。
陶舒晚又道:“这女子出嫁,寻的是能共度一生之人,怎么在娘家手上是掌上明珠,出了嫁便连根野草都不如了?”
老太太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方才二叔所说,本宫一介女流,不知礼义廉耻,那二叔一介草民又怎做那些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陶舒晚一阵灵魂拷问,众人皆被噎得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待她发泄完,陶舒晚又默默的给了秦邺一个眼神。
秦邺了然,知道自家这小凶兽如今站的太高,如今需要有人给她个台阶下才行。
接收到命令,秦邺眼中藏起笑意,淡淡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陶舒晚身边假意劝慰道:“晚晚别生气了,大家许是没有那个意思……”
“哦?那是何意?”陶舒晚顺着台阶走下来,也跟着继续演。
“这二叔或许是为了秦家好,所以听信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如今二叔有心补救,不如晚晚就放二叔一马?”
这二叔一见秦邺竟然出口替他说话,自然脸面跟着附和,脸上挂满了感激之情。
陶舒晚斜了二叔一眼,清了清嗓子,而后一副认真神色道:“既然二叔有心补救,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虽然本公主如今身份尊贵,但念及从前情意,此事便由本公主出面,替二叔求和,你看如何?”
二叔一听,自然喜不自胜,连连点头答应。
陶舒晚这时却又一副为难的模样,道:“既是求和,二叔理应拿出一些诚意才好,若是本公主空着手去,此事,半数是成不了的……”
这二叔一听,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陶舒晚,似乎在思考她的话真假。
陶舒晚也不怕他猜疑,直接开口要道:“这俗话说,拿人家手短,吃人嘴软。这媒婆上门说亲还得给够银两呢,更何况是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二叔自然是听懂了陶舒晚的意思。这给陶子城送去求和直礼他倒是心甘情愿,只是平白还要给陶舒晚一些贿赂,他总觉得有些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