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也不负娄所望,秦邺毫无保留的将这些秘密都说给了他听。
本来么,这些什么秘密,都是为了接近他而编排的,在这故事中,他娄家家主就是主角……
这秦邺口中所述,陶家在陶晚这一辈,曾算过一卦,说陶家百年基业将在这一辈毁于一旦。
陶家奋斗了百年,到陶晚这一代已经是天下几乎无商可与之匹敌,而如今在这一辈要将所有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任谁也不可能不当回事。
于是陶晚的爹爹,也就是上一辈的陶家家主便花了重金,买方士一个能解救陶家的办法。
方士便跟上一辈的陶家家主说,这一辈他命中所有儿子都不能继承家产,否则钱命两空。
而今之计,便是将所有的家产都赠予她的幺女陶晚身上,只因她生来八字特殊,或许能抗住陶家这一劫数。
也就是这样,陶晚虽一介女流,但身上却坐拥潼阳陶家全部财力,而她兄长就算努力在外头做生意,也只是拥有陶家十分之一而已。
娄老爷听后,下巴都合不上的感觉,眼中的贪婪与羡慕满溢,竟然毫不掩饰。
秦邺说完也唏嘘道:“这人一旦站在顶峰之上,顾虑便多了,要我说,这不过是江湖骗子骗钱罢了……”
娄老爷跟着附和两句,随后急忙喝了一口酒,压抑着自己的想法。
秦邺见此,有意无意的勾着娄老爷道:“若是有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将陶晚手中所有家产夺到手,莫说同他平分,我只要三成,恐怕这辈子也花不完吧……”
这话说者无心,娄老爷这听着却有意。他惊叹于陶家的财力之下,更多的还是起了阴暗的想法。
这种想法一旦发现,便想一颗种子埋在心中,秦邺的话就是肥料,让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抽枝,最后占满他心里,冲出胸口,占领他的思想。
被这种思想占领后,娄老爷安耐不住开始给秦邺灌输反抗的思想:“叶公子,倒不是老夫挑拨,这男儿生下来顶天立地,你就真的甘心就这么一辈子被她压迫?”
秦邺眸子闪了闪,心中知道娄老爷是上了勾,便表现出一副略显动摇的模样,道:“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就算有心反抗,又拿什么来与她抗衡呢?”
娄老爷挑眉笑道:“叶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依老夫看,那陶姑娘虽然性子急,但对叶公子的心意是真,何不趁此机会,将自身的优势利用起来,若是叶公子肯下定决心,老夫帮你一把如何?”
娄老爷说的情真意切,就好像想觊觎这份家产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看不下去叶勤受陶家所压迫,出手相帮而已。
秦邺正犹豫不决间,娄老爷见此又继续蛊惑道:“叶老弟你仔细想想,若是咱们两个合伙把那陶舒晚掏空,他如今身在外面的兄长不过只有陶家一副空壳而已,到时候不光陶晚任你摆布,她的兄长也奈何不了你,这么多年的憋屈与屈辱,难不成叶老弟不想翻身做主,彻底扬眉吐气一番?”
娄老爷这般说了,秦邺也不好再装听不懂亦或是旁的,便犹豫着同娄老爷道:“这件事情太过离经叛道,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娄老爷已经逼他至此,也不好太过多说,只是和蔼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亲密的模样:“不急,叶公子你好好考虑清楚,只是老夫可要提醒你,这种机会仅限这次,若是错失,叶公子便只能终身受陶家压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