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帖好,陶舒晚与秦邺便备好行囊准备回京。
这日清早,天阴沉沉的,有风。
陶舒晚一睁眼便觉心中堵的厉害,总觉得像是由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秦邺见她兴致不高,以为是连日来的调查所累,便让她过会上路时进马车补眠。
陶舒晚微微皱眉,看着阴沉沉的天,总觉得喘不过气来,但回京在即,她不想徒增事端,便也不再多言,只是上了马车,闭眼假寐。
出了临江城,行了有五日,这几日天气依旧不好,只是一直阴沉,从未落过一点雨水,至下午,突然一声雷响,瓢泼大雨便如同天塌下来一样,狂撒倾泻。
这般大雨无法赶路,多亏又进了临城,车夫便找了个驿站,停下等雨停。
陶舒晚一路仍旧觉得心慌,并且有心神不宁的迹象,本想小憩,奈何睡不着,便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雨中的民舍。
就在这时,秦邺打着伞自雨中而来,面上带着凝重神色,一言不发的望着陶舒晚。
方才他去了这边的官署一趟,打听了一下消息。也将他们两人的行踪告知了这边的官衙,以防陶子城有事传信无处可寻。
陶舒晚看着秦邺,他眸中的情绪已经落入她眸中,雨声中她听见秦邺双唇张合,一句话落入她耳中:“京中传来消息,十公主中毒,而今危在旦夕……”
一滴雨水被风吹落在陶舒晚的羽睫上,顺着泪沟自脸庞滑下,就像一滴泪水,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终于知道自己这一整天为何心神不宁,原是有预感的!
两人不再等雨停,而是冒着大雨赶路,三天的路程二人硬生生缩短将近一半,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带着一身霜露,进了进了京。
秦父早就知道两人行程,在城墙根下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两人身影。
陶舒晚为了能尽快赶回,根本就没有坐马车,而是根秦邺一样,一路骑马而行。
虽然之前经常同陶子城天南海北游荡,但这般不要命的赶路,这是头一遭。
见到秦父的时候,陶舒晚因着赶路一身狼狈,路上因马上颠簸,吃的也不多,如今不过几日,竟瘦了一圈。
秦邺虽然心疼她,但也知道陶舒晚脾性倔强,若是阻拦只会更加恼火,加上这事若是晚一秒,十公主便就危险一分,只能咬着牙,暗自在心中憋着。
二人下马,秦父急忙迎过去,见二人眼下乌青,便知道一路上肯定没有休息,心中一直心酸,却又强忍,上前拍了拍秦邺与陶舒晚的肩膀,颤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几日根本没有时间叙旧,陶舒晚焦急的询问秦父十公主的情况。
秦父将人接到马车之中后,驱车往公主府中赶。路上顺便与陶舒晚交代了京中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