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看到白狐将司烟挡在身后，内心很是气愤。我来针对你的，你把我儿子挡在身后是做什么？想到此，冷声道：“白狐，你小小山贼，绑架大卫官员，你可认罪？”
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杀了白狐。
“我……”
“他无罪。”不等白狐说话，司烟就将白狐的手往下压了压，站了出来：“司将军，他绑大卫官员，你可有证据？你如此污蔑好人，是为何？”
司烟已经做好了打算，不管说什么都要保下白狐的命。哪怕，和天下为敌。
刚刚白狐挡在他的身前，他能看出来，那完全是下意识的。
白狐能为自身豁出一切，自身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再次听到司将军这三个字，使得司凰脸色更加冷。而后，又想到今早发生的事，司凰皱眉道：“你是大卫官员，他绑了你，乃是不争的事实。证人无数，你又何必替他狡辩？”
“证人无数？”看着司凰，司烟笑了，嘲讽的笑了笑：“敢问司将军，你所谓的证人，在哪儿呢？”
只要没有证据，没有证人，白狐就无法定罪。这样的话，就能保下这条命了。
白狐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他不能插嘴。人家父子的谈话，若是他插嘴的话，那就是不懂事的表现。估计到时候司烟也会怪他。所以他不能插嘴。
“你……”司凰伸出手指着司烟，已经要被气疯了。证人……还能有什么证人？白狐寨全灭，知道的人全不在了。以前救司烟的那些人也跑了。唯一没跑的高首，也死在了白狐寨。
这就让司凰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他就算要杀，到时候被司烟一宣传，清贫县的人都知道他在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的情况下杀了一个人，那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没有人会让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当将军，哪怕这个命令是大王自己下的也一样。
但是，如果不杀，他全家也就完了，就很难办。
他想要的是保全仕途和家人，而不是二者择其一。
今天白狐一死，司凰敢肯定，司烟一定会大肆宣传这件事的。然后，大王为了民心，也一定会革去他的官职，更严重的，他也许会被杀，而大王也笼络了民心。
这个难题，司烟出在这里，让他想不到该怎么办了。
只有定了白狐的罪，再杀，就没问题。
早知道，昨晚就应该杀了白狐……
这么一来，也没人知道白狐被杀，再看好司烟，就什么事都没有。
老赵误我啊……
看到司凰仿佛吃了某种东西一样的脸色，司烟明白，今天白狐的命是保住了。便拱手说道：“若是司将军无事，司烟与白狐便先告辞了。今日我们二人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不过，司将军您若累得慌，可自行进染坊喝杯水酒，我们也就不多陪了。”
说完，便抬起脚步，打算离开。
“你……”眼见司烟抬脚，司凰闭上双目，手握成拳：“当真要如此？”
白狐必须死。无论大王的命令，还是他自身，都要杀了白狐。
但现在，儿子护着，甚至为了这山贼，父子反目……
司烟抬起的脚顿了顿，而后摇头道：“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求过你，我跪下求过你，甚至我说了理由……我顶着你的压力，说出了理由。但你，却不打算放过他。若你能放过他，我们不至于如此。所以，这一切，皆因你……”
司烟一直不想这样。如果可以，谁不想孝顺父母亲？但，那种情况下，只能二选一。如果选了父亲，白狐必死无疑。选白狐，二者都能活。
哪怕大王要杀白狐，也可以想办法蒙混过关。但是，父亲没有选择隐瞒，而是一定要杀白狐。
是以，在司烟眼中，这一切都是司凰逼他做的。
“我逼的？”听闻司烟所言，司凰睁开眼，大笑道：“哈哈哈哈……我逼的？我何时逼过你？你母亲走得早，我在你小时候便宠着你，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时，为何不说我逼你？你在小时听我讲故事时，又为何不说？你拿银两置办事物时，又为何不说？现如今，你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山贼，居然说我逼的你……你还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