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被司烟背着的，装昏迷的白狐忽然悠悠转醒：“为了你被毒蛇毒死也好……至少，这是因心爱之人而死。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为了心爱之人而死呢？”
“有很多。”
司烟听到白狐说的，似乎有放弃生存的意思。也懒得想为什么对方会醒，急道：“因心爱之人而死的，多到数不清。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而且，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死。”
“我明白……”
白狐笑看着司烟的侧脸：“我也不想死……可是，我实在是……”
“别说傻话！”
司烟哭着打断了白狐的话：“你不能死，你也不能再睡觉。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说话你应该会开心的，你应该不会想睡觉的。这样好了，我们两个人说话，说着说着，你就不想睡觉了。”
“可是……”
看着司烟的侧脸，看着对方流下的泪水，白狐异常的虚弱：“来不及了……也许……”
“我不是说了吗？别说傻话了！”
再次听到白狐这样的话，司烟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你昨晚不是说喜欢我吗？你刚刚不是还说可以为了心爱之人而死什么的吗？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死，我就嫁给你。”
“白狐，你不准死。”
背着白狐，司烟咬着牙继续往前走着：“如果你死了的话，我怎么办？你死了，我嫁给谁？所以，你绝对不能死！”
……
想到这些，司烟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些话，可是亲口说过的，怎么可能会忘记？
可是，若是我真的嫁给白狐，那我……
若我是女子，嫁给白狐自然可以，权当报恩。但我可是男子，怎能嫁给白狐做妻子？
抬起头，看着眼中满是期待的白狐，司烟在心里叹了口气。
对不起了，白狐。若是你要怪，便怪我不是女儿身吧……
“我是男子……”
“我……不在意。”
白狐当然知道司烟要说什么话来拒绝，所以完全不给司烟说下去的机会：“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你是男子，我便无法娶你吗？你是男子，便无法嫁给我吗？”
“……”
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白狐那充满着求知欲的目光，司烟还是决定说出伤人心的话：“白狐，你不明白。我是将军之子，若是嫁你，我爹的脸面往哪里放？我们将军府的脸面又往哪放？更何况，你是山贼。哪怕我是一位女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嫁你。”
“为什么？”
白狐的心很痛。虽然从没有想过要回报，但眼看着司烟已经答应了，现在却……
“我是我们大卫定西将军之子。纵使我是女子，也是定西将军之女。而你是什么？你是山贼。”
司烟知道，这么说出来很伤人心，但为了能够让白狐放弃，他还是闭着眼睛，转过身：“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纵使我答应，我爹也不会答应。我爹答应，我娘也不会答应。所以，我与你，是不同的。你是这白狐寨寨主，想做什么没人能拦你，可我不同……”
说着，挣脱了白狐的手，跑出去了。
“司烟！”
眼看着司烟跑出门，白狐立刻伸出手。
白狐并没有发现，司烟的眼角有着泪花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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