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佑鸣向秦沐恩摆摆手,示意他坐。
他走到秦沐恩的身旁,拉了把椅子,也坐下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需要你把整个经过,都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这样,也有利于我们分析判断,哪些对你是有益的,哪些又是对你不利,会对你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秦沐恩还是没太听明白鲍佑鸣的意思。
和官员对话,让人感觉很累。
他们从不把事情直截了当地说明白,总是拐弯抹角,隐藏真实的意图。
说话之间,裴淮和胡长春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还跟进来两名尉官,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男中尉拿着档案夹,女中尉则拿着笔记本电脑。
他们一行人进来后,自动自觉地在秦沐恩对面坐成一排,鲍佑鸣也起身,坐到秦沐恩的对面。
看着对面这一排军人,又是少将,又是中校,又是中尉的,秦沐恩突然有种被三堂会审的感觉。
裴淮对他笑了笑,语气柔和地说道:“小秦,你别紧张,我们现在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秦沐恩无所谓地耸耸肩。
见他的态度有些傲慢,两名尉官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
裴淮倒是毫不介意,含笑问道:“小秦是东北人?”
“漠市附近的一个小村子。”
裴淮从男中尉的档案袋里拿出一打文件,低头翻看片刻,问道:“家里都有什么人?”
“父亲。”
他又翻看会文件,问道:“你以前加入过佣兵组织?”
秦沐恩皱着眉头说道:“法国外籍军团,我加入违法吗?”
啪!
男尉官将档案袋重重拍在桌案上,沉声呵斥道:“注意你的态度!”
秦沐恩目光一转,看向男尉官。
他的表情并不狰狞,但目光锐利的仿佛刀子一般,看向男尉官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只有见过血,只有在生死边缘,摸打滚大过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男尉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他还要说话,裴淮、胡长春、鲍佑鸣三人,已齐刷刷地向他看过去,脸上也浮现出不悦之色。
男尉官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裴淮收回目光,继续看向秦沐恩,笑道:“不违法!小秦,你当初很会挑选啊,我们国家唯一承认的佣兵组织,就是法国外籍军团。”
秦沐恩切了一声,没有接话。
“后来,你又私自逃离了法国外籍军团?”
“这违法吗?”
“也不违法,起码,没有违反中国法律。”
法国外籍军团里的士兵,天南地北,哪个国家的人都有,受不了训练之苦,半路做逃兵的,多了去了,法国政府即便想抓捕这些逃兵,也抓不过来。
秦沐恩看向裴淮,既然不违法,你问我这些又有什么用?
看出他的不满和抵触情绪,裴淮哈哈大笑,摆手说道:“小秦,我再说一次,我们这次对你不是审问,只是向你了解整件事的经过,我们对你也没有任何的恶意,恰恰相反,我们是在帮你。”
秦沐恩说道:“我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