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祸已经惹下了,杜若断不可能不顾丁香的生死。在杜若的威逼利诱之下,崔望终于交待了丁香的去向。
杜衡也不是个浑没良心的,只是将丁香暂时安置在了客栈养伤。已经醒转的丁香也知道事情的深浅,死活不愿再连累杜若及将军府。
水仙将消息带回府,杜若听罢颇为惆怅,最终只能是让丁香在客栈先养好伤再做打算,“客栈那边都打点好了?”
“小姐放心,其实大公子早已让崔望打点好了。只是丁香的卖身契还在丞相府,而且签的是死契。”作为将军府婢女的水仙,深知签了死契却不归主家的家奴最终会有什么下场。
“虽说四皇子将人保了下来,可丁香一日不拿到卖身契,一日仍旧是丞相府的家奴,生死皆由丞相府做主。”杜若皱眉,“那个柳依依可不是个善茬,怕是早晚还得来找丁香麻烦。”
“小姐还想帮丁香要回卖身契?”水仙忧心忡忡,“大公子可一直盯着小姐呢!如今小姐一步也迈不出大门,如何帮丁香?”
杜若冲着水仙眨了眨眼,水仙顿觉不妙,浑身凉飕飕地苦笑,“小姐,您就别折腾了奴婢了!”
半个时辰后。
将军府后厨一只待宰的大鹅忽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四处疯跑冲到了前院,将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待厨子和家仆将那闹事的大鹅逮住之后,杜衡忽然对崔望说:“我方才好像看见有人出了门。”
“公子,我也看到了,好像是小姐身边的水仙。”
“她不是刚从客栈回来么?怎么又出去了?”
“大约是小姐让她出门办其他事吧,毕竟公子亲自守着,小姐插翅也飞不出去。”
崔望要是看到方才那个“水仙”的正脸,怕是会觉得脸被打得啪啪直响。
什么插翅难飞?杜若不过给厨房那只求生欲满满的大鹅下了点药,然后穿着水仙的衣裳就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杜若先去客栈看了下可怜兮兮的丁香,正寻思着要如何帮丁香拿回卖身契,忽然在客栈内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晃而过。
司马祁!
好小子!想跑?没那么容易!
杜若拔腿就追,撵了那小子几条街,终于把人给堵在了一条巷子里。
“跑啊!”杜若随手拎起人家门口立着的扫帚,“你有本事再跑啊!”
杜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司马祁被逼到墙角无奈陪笑,“妈呀!前、前辈,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行吗?”
“不动手?”杜若似笑非笑,“不动手你怎么会记得住姐不好惹呢?”
手中的扫帚劈天盖地地朝司马祁身上飞舞,司马祁跟跳蚤一样,被杜若在巷子里打得上蹿下跳,最后扒在墙头躲灾。
“下来!”杜若挥着扫帚,“你下不下来?”
司马祁扒住墙头死命地摇头,“不,我不下!你看看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下来你还得对我下手!”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杜若叉着腰吼道,“哪个男人像你这样怂啊!”
司马祁看了眼下面,也不觉得害臊,“我都没满十八呢,我只是个大男孩,不是什么男人!你把扫帚放下,能好好说话的时候我自然会下来。”
没满十八?这些个淘神的小鲜肉!
杜若晃了一下神,发现自己吼了半天,挥着扫帚的手也累了,“行,我扫帚放下,你下来说话。”
待司马祁跳下墙,杜若为防止这小子再跑,用绳子将两个人的手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