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冒死从南巫使团里头打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司马祁顿了顿,“口有点渴,能给点水喝先么?”
杜若果断地将一壶水全部泼在了地上,斜睨着司马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司马祁唇角抽抽,“是不是太狠了点?”
“还有功夫多费口舌,看来你一点儿也不渴。”杜若将水壶哐地一声丢在桌上,“说吧,不说就赶紧滚蛋!”
“行行行,我说,我说。”司马祁不再绕弯子,将从南巫使团中探知的消息和盘托出,“南巫使团对他们的公主缄口不谈的原因是,南巫公主其实半年前就已经失踪。”
“失踪?”杜若坐直了身子,然后幸灾乐祸地笑了,“哈哈,原来南巫公主不愿意嫁给司马燚那个混蛋?”
司马祁撇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愿意嫁?兴许是因为其他原因呢!”
杜若可不管什么其他原因,反正她就认定了人家南巫公主就是不愿意嫁给司马燚那个混蛋,所以早早地就策划着跑路了,“那南巫使团还来谈什么婚事?还和什么亲?”
司马祁神秘兮兮地眨眼:“你猜?”
“臭小子,你又卖什么关子?”杜若一巴掌呼过去,差点将司马祁的头给拍扁,“让你不长记性!”
“哎呦喂,我滴个娘!你怎么总是打我的头啊!也不怕把我打成脑震荡!”司马祁险些飙泪,“就算是长辈教训晚辈,也应该打屁股啊!屁股上肉厚,损伤神经的几率小啊!”
杜若瞥了一眼司马祁,嫌弃地撇嘴,“少来!姐可不是女流氓!还说不说?不说姐可要撵人了!”
“别别!”司马祁压低了声音,“据说南巫使团现在正在四处寻人。”
杜若给了那小子一记大白眼,“你TM废话可真多,人跑了能不去找?”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寻人。”司马祁声音压得更低,“我跟你说,这可是南巫秘辛,据说找的是另外一个人。”
“什么人?”杜若好奇地猜测,“难不成……南巫公主是与人私奔的?”
司马祁摇头,“这个,真不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找到了这个人,他们眼下的问题就解决了。”
“诶,臭小子,你这些消息都从哪儿打听来的?”杜若一把勾住司马祁的后颈,将他拉近了些,“说实话,你是不是色诱了南巫使团里的哪个老嬷嬷?”
司马祁差点吐了一口老血,“我去……”
“不用解释,姐能理解!”杜若邪恶地笑着,“放心,你将事情办好了,姐绝不会亏待你。”
“我这已经将事情办得够漂亮了,也没见如何款待我呀!”司马祁满心不甘,“水都不给一口,真是小气!”
“小样儿!不就是一杯水么?”杜若跟变戏法儿似的,拎起那空水壶朝杯子里一倒,竟然当真有水流了出来。
“这是……魔术?”司马祁好奇地拿着那水壶翻来覆去地看。
“蠢!见过鸳鸯酒壶,就不许有鸳鸯茶壶?”杜若将水杯推到司马祁面前,“喝吧,别说姐亏待你了!”
司马祁含着一口茶水小声嘀咕,“一点诚意都没有,有本事把那泥巴团子的解药拿出来啊!”
“你说什么?”杜若一时没听清。
司马祁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脸,“前辈看我这么拼命,什么时候能帮我解毒呢?”
杜若轻咳两声,“咳咳,这个还得看你后续的表现。”她拍拍司马祁的肩膀,“年轻人,不想毒药发作肠穿肚烂而死,就要继续加油哦!”
司马祁的脸陡然黑了下来,“吓唬孩子的都不是好人。”
“吓!你知不知道自己那略带冷峻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司马燚那厮!”杜若抽了口冷气,“诶!臭小子,说实话,你和司马燚真不是一个娘生的?”
“就算你和他是一个娘生的,我都不可能是!”司马祁没好气地怼着杜若。
杜若猛地揉了两把那张帅脸,“哦呵,还敢在姐面前叫嚣呀!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嗯哼?”
“放手啦!”司马祁鼓了鼓腮帮子,转头不看她。
“哎呦喂,还真生气啦?”杜若挑眉。
“前辈,既然咱们是一条船上的,那就得相互信任吧?”司马祁道,“既然前辈不信我,那前辈就把解药给我,咱们一拍两散,各过各的!反正如今前辈也没真心想回去。”
“胡说什么呢?小孩子家家,别说气话。”杜若软了腔调哄着,“我如何不真心想回去了?我这不是一直在想法子么?”
司马祁瘪嘴,“反正感觉这事儿总我一个人使劲,你一点儿也不上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干嘛,不就是司马赫送你的玉佩丢了吗?有找那个玉佩的功夫,怎不多想想法子接近司马燚,逮着机会早日拿到玉佩呢?”
“臭小子,你说这话就有点没良心了啊!”杜若一本正经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没使劲儿呢?上回在城郊,虽然你坑了我,可我也没闲着啊!”
“我没坑你!都说了那是意外!”司马祁不认同。
“行,你没坑我,那算是意外。”杜若不纠结这些细节,继续道,“那次姐姐我和那位爷掉进了同一个坑里,姐姐我冒着生命危险,手都蹭破了皮鲜血直流,但依旧咬呀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