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打死不肯服软,把皇帝老儿气的够呛,“你把朕御花园搞成那样,还叫没错?”
“臣女不过是在执行陛下的旨意。”杜若理直气壮,“陛下不想见到一片落叶,臣女如今确实做到了。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好猫?”皇帝瞪着杜若,伸手指了指,“朕看你就是只欠教训的野猫!”
“既是野猫,无主无家自由自在,又何来欠教训一说?”杜若满嘴的诡辩言辞,“陛下若非要说臣女有罪,那也要有让人信服的罪证来给臣女定罪啊!敢问陛下,臣女是偷懒懈怠了,还是抗旨不遵了?陛下乃北原之主,总要给臣女一个公道吧?”
皇帝何时遇到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家伙?一时间被杜若气得是吹胡子瞪眼!
“公道?朕就是公道!来人啦!把这胆大包天的丫头拖下去——!”
杜若眼皮一跳,莫非失算了?这皇帝老儿还真要砍了她?
“陛下,臣女罪不至死吧?”
“想死?”皇帝冷哼,“你想得美!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皇帝音落,立马有宫人进来将杜若拖了出去。
杜若也没喊什么冤枉,她晓得喊了也白喊。二十大板?应该死不了人吧?
可当那板子真落在身上的时候,杜若心里就开始卧槽了!
真特么疼啊!早知道就穿厚点出门了!
不过头几板子还真是实打实的疼得她撕心裂肺,感觉屁股简直要开花了,跟抹了辣椒水似的。后面大约是疼得麻木了,好像也就没啥感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屁股疼,怎么还头晕脑胀?
一定是打出血来了,失血过多所以头晕!
杜若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渐渐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近黄昏。
瞥了一眼外头昏沉的天色,杜若一时恍然不知身在何处。屋里头没点灯,她眯了眯眼睛环顾四周,似乎已经回到了西沉居?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宫中挨了板子,二十板子会不会已经皮开肉绽了?
伸手摸了摸,好像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倒是清清凉凉的,也不怎么疼,还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这味道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
歪着脑袋想了片刻,也没想起来。遂懒得再管,翻身起来唤了水仙掌灯。
水仙进来掌灯的同时,王府的下人门也送了晚膳进门。
杜若正饿的饥肠辘辘,乍一见满桌吃食,不由夸赞水仙,“知我者水仙丫头也!本小姐正饿的慌呢!”
她跳起来,一屁股坐在桌前,开始美滋滋地用餐。
水仙见她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也甚是惊奇,“小姐的伤……没事了?”
腮帮子正塞得鼓鼓的杜若也登时一愣,好像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呢!难不成自己是个铁屁股,那二十板子压根儿没伤到她?
不至于啊,杜衡在家里挨顿藤条,都皮开肉绽要养上十天半月的。这宫里头的板子,岂是那么好受的?看来是皇帝老儿手下留情了。
杜若咬着筷子尖儿,问水仙:“丫头,我是怎么回来的?”
水仙一边布菜,一边回答,“是五爷亲自进宫把小姐接回来的。崔公公前脚带着小姐走,五爷后脚就跟了出去。小姐回来的时候,面色惨白,裙子上都是血,可把奴婢给吓坏了!”
杜若下意识地回头,瞥了眼自己的屁股,似乎没有水仙描述的那么惨,于是问:“皇帝老儿可罚了我二十板子呢!你以为好玩么?你是给我上了什么神药?我现在当真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水仙如实道:”按五爷的吩咐给小姐上了鬼手膏,原先还以为鬼手膏只是有活血化瘀去青紫的功效,没想到竟然这般神奇!”水仙忽地叹道,“可惜,如今只余这么一星半点儿了!”
杜若唇角抽抽,心道:水仙这丫头是嫌弃她屁股大?
“将军府那边还不知道这事儿吧?”杜若一边吃一边问,她这儿可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从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知道呢。”水仙如实回道,“五爷交待过,不许往那边送消息,怕夫人担心。”
“呵!他有那么好心?”杜若冷笑一声,“怕我娘担心?是怕我娘知晓了之后告诉爹爹,让爹爹在边关不安心才是真的吧!”
“那总归还是为了将军府好呢!”水仙可没想那么复杂,“小姐,我觉得……最近五爷待小姐好像比从前好了不少,这要换做从前,五爷哪里会管小姐的死活?怕是瞧都不会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