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博骛的功夫,要拦住苏孜姜其实不难,只是博骛与苏孜姜交手总是有所顾忌,加之又不敢闹出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主子,故而二人缠斗了半天也只是势均力敌。
而此刻屋内的二人,也正在缠斗之中。
“喂!司马燚你松口!”
杜若吃痛地喊着,脚下狠狠一跺,踩上了某位爷华贵的靴子。可这位爷非但没有松口,反而伸手搭上了她的腰,身体严丝合缝地与她紧贴在一起。
嘴里咬着她的手,司马燚没法说话,可眼中尽是挑衅,唇角也微微勾起。杜若左手撑在他的胸前,想要与他分开,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女的力量悬殊原本就大,而今某位爷又叼着她一只手,她单手根本使不上劲。而这位爷却是得心应手,按在她后腰的手微微往下……
“你!”杜若的眸子骇然瞪大,抬脚一记后踢。
却不料他忽然松了口,一手抓住她的脚踝,一手搂着将她往上一托,然后她就双腿劈开挂在了他的腰上。
这个极度暧昧的姿势让杜若面上一热,她怒瞪着泰然自若的司马燚,也顾不上手上被咬下的印子,双手奋力撑在他胸前,“放我下来!流氓!”
话刚落音,这位爷当真就耍起了流氓,直接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唔……”她双手紧握成拳,砸在他的肩上,却无济于事,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攻城掠寨。
唇齿纠缠间,她只得在他深入之际故技重施,朝着他的舌尖一口咬下。
血腥的滋味漫开,他皱了眉。松开嗔怒的小女人,将她紧锁于怀,“没良心的东西,不知恩图报也罢,还要让爷见血?”
血腥的滋味还在唇齿间弥漫,杜若的心中不由底气不足,只能扬了扬微微红肿的手指,“你少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动口咬人的!”
“恶人?”司马燚眯了眯满是邪气的眸子,“爷怎么记得,有人不久之前刚说过,爷是好人?”
“一码归一码!”杜若倒是算的清楚,“你放了我师弟,我师弟已经给你磕头道了谢。你咬我一口,现在我还你一口,咱们也算两清了。”
“两清?”司马燚冷哼,“你与爷的账,是那么容易就算得清楚的么?”
“那您想怎样?”杜若试着挣扎,却被司马燚紧紧扣住。
“爷的被窝还冷着呢!”他手劲不松,语气倒是松了下来。
“睿阳王府穷成这样?连汤婆子都买不起?”此刻杜若除了嘴硬,怕是也再没其他的本事了。
“爷有你这暖床宝,要汤婆子作甚?”司马燚说着,一只手竟直往她后颈窝里探。
冰凉的手指让杜若打了个哆嗦,却除了哆嗦再无计可施。眼见那冰凉的手在衣领里头越发不安分地往下钻,杜若霎时认了怂,“停!”
力气没人家大,打也打不过,不认怂岂不是要吃大亏?她可不干那些蠢事。
“想让我留这儿给您暖床?那……爷您也得放我下来吧?”
考虑了一下觉得她的话似乎有道理,司马燚慢慢放下了她。脚一沾地,杜若麻溜地爬上床并钻进了被窝,一动不动地充当起了暖床宝的角色。
可明明如了他的意,为何这位爷的脸却如此难看?
但见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起来!”
杜若一头雾水,“干嘛?不是要暖床么?这刚刚才捂出的热气又散了!”
“把衣服脱了!”司马燚命令着她。
杜若警惕地抱紧被子,“你想干嘛?说好的只是暖床,我可没答应你要以身相许!”
“想什么呢!”司马燚弹了下她脑门,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脏死了!”
嘿!原来这厮是洁癖犯了,嫌弃她的衣服脏?
这可是今儿她为了回将军府特地换的一身,穿在身上还没超过两个时辰,怎么脏了?话说饭都给在这床上吃过了,居然还嫌弃她衣服脏,真是有病吧!
“脱了!”他态度坚决。
拗不过司马燚,杜若只能磨磨蹭蹭地脱了外衣,穿着中衣再度钻进了被子里。这下这位爷总算满意了,转身歪在火盆旁的软榻边,握了一卷书慢慢翻了起来。
嘿,他居然还真只是把她当暖床宝了?
杜若心里头没由来地生出一股气,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生气。他不招惹她,不正合她心意么?有什么好气的?
干脆扭头不去看他,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