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司马燚这小情人生的极美,只可惜是个哑巴。
司马燚抓着杜若,强行把她拖到了那倾国倾城的小情人面前,“上次见过的,还记得吧?”
哑巴美人点了点头,不知在同司马燚比划着什么。
司马燚笑笑,“没错,就是她。”
杜若难得见司马燚笑得如此温柔无害,原本不是滋味的心里头更仿佛被人扎了一刀,竟然隐隐地有些抽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病,司马燚这小情人她是早就知晓的,可为什么此时却会如此难受?这感觉像是自己被很强的对手抢了什么东西,注定再也要不回来一样,总之是难受得紧。
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杜若穷尽一个演员的专业素养,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笑颜,“五爷这小情人果然绝色,与五爷也是绝配。愿五爷早日得偿所愿,能将这美人儿抱回家。”
司马燚不动声色地盯着杜若,试图从这戏精的眼中寻到一丝破绽,偏生这戏精已经入了戏,精湛的演技简直无可挑剔。
反倒是一旁的哑巴美人一脸尴尬,很是焦急地一直在旁边比划。可惜杜若看不懂这美人的手语。
“这美人,爷早晚是得抱回家的。”司马燚施施然地将手搭在了那美人的肩膀上,“爷都想好了,安置在西沉居最合适不过。”
杜若心里想吐血,却一派云淡风轻地笑着咬牙附和,“这美人儿宛如西子,落雁沉鱼,原来五爷的西沉居竟是因此得名!妙哉妙哉!”
司马燚与杜若这两人虚情假意地一来一往,却把旁边的哑巴美人给急坏了。她一把抓紧司马燚的衣袖,使劲地扯了扯,可司马燚却只是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放心。”
杜若也不知那美人一直比划着什么,吃够了狗粮的她这鬼地方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也再无心思与司马燚虚与委蛇。
“不打搅五爷与美人了,告辞。”杜若颔首,却终是在离去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本以为五爷与六殿下兄弟情深,会心系自家兄弟的境况。可如今看来五爷美人在怀心无旁骛,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这番话,杜若转头就走,然那位爷却无动无衷,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
倒是那哑巴美人淡定不了,追上去将杜若一把拽住,指指司马燚又指指自己,一个劲地摇着头。
“美人,我没学过手语,不明白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杜若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被人看了笑话,“自古皇家最是绝情,你家爷有没有真把六殿下当兄弟我不知道,可我是把六殿下当朋友的。如今六殿下命悬一线,我可没有你家爷这般的赏风赏月赏美人的好心情。”
哑巴美人眼巴巴地望着司马燚,急得直跺脚,这我见犹怜的模样终让这位爷软了心,肯挪了挪他那尊贵的步子走上前来。
美人儿见那位爷一走过来,连忙松了拽住杜若的手,主动退到了一旁。
司马燚一脸嫌弃地将杜若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如你这般没头没脑地上蹿下跳,就能救六弟了?真是蠢!”
“呵!我是蠢!如五爷这般丝毫不把自家兄弟放在心上的聪明人,何其快活?”杜若磨着后槽牙回敬他,“这做人但求无愧于心,但愿五爷日后不要被噩梦所扰,能搂着你的美人们心安理得地过一辈子!”
话刚落音,司马燚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掐着她的腮帮子问,“你这家伙除了牙尖嘴利,还有什么其他本事?”
“喂,干嘛啊!放手!”杜若被他捏的脸颊发酸,又见有旁人在场,顿时急了,“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咬人了!”
“咬哪里?”司马燚低头凑到她耳边来了这么让人浮想蹁跹的一句,那微凉的气息直往她脖子里头钻。
“你这人!”杜若的耳根瞬间通红,又急又气。她下意识心虚地瞥了一眼旁边那美人儿,却发现人家竟然没有丝毫的介意,还双颊微红地在掩唇低笑。
这是什么情况?宫里头的都寂寞惯了,反倒喜欢看这些热闹?
司马燚扣着杜若,吩咐远处的博骛,“先送芙儿回偏殿去,爷还有事要处理。”
“是。”博骛走到司马芙旁边,恭敬地颔首,“大公主,请。”
大公主?杜若长睫一颤,心中咯噔。
“你们!”
杜若猛地抬眼看看司马芙,难怪自己第一眼就觉得她与司马燚生的那么像,原来……这二人是兄妹啊!
她转脸怒瞪着司马燚,“司马燚,你……你耍我?”
“爷何时耍你了?”明明憋着一肚子坏水的司马燚却偏不肯承认,还一个劲地颠倒黑白,“分明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爷没怪你误会了爷,怎么?你还要反过来倒打爷一耙?你说,你是不是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