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的杜若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亦欢的屋子,满心的疑虑一时也无人可以说道,就觉得憋在心里难受的很。
虽然如今乃是三皇子在负责追查刺客之事,但杜若无法去同司马彰说起这些事。她慢慢地步出清雅居,打算去雍和宫看看万昭仪,同万昭仪商量商量。
如今宫里头,杜若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万昭仪了。虽然今日宫中之事,万昭仪并未出面,但杜若相信万昭仪只不过因为事关皇后,有所顾虑不便插手,并非单纯地要置身事外。
正当杜若想得有些出神地独自走着,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杜若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是大公主司马芙。
“我的妈耶大公主,你怎么无声无息跟鬼魂似的?这人吓人可是能吓死人的啊!”
话一出口,忽见司马芙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杜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司马芙本来就不会说话啊,你让人家如何在背后同你打招呼呢?
“那个,不、不好意思啊大公主。”杜若急着解释,可越是解释却越是显得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司马芙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紧接着开始同杜若比划起来。可杜若就看懂了前面司马芙摇头的意思,后头她比划的内容,杜若是一点儿也没瞧明白。
见杜若实在不懂,司马芙直接将杜若拽到了僻静之处,用一根树枝在泥地上写了起来。
看着司马芙写下的内容,杜若不由皱了眉,“大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与睿阳王殿下之间,并非公主所想的那般熟络。公主这二字是要问我南巫之事,还是要提醒我睿阳王与南巫的婚事?”
司马芙连忙摇头,一时心急又开始比划起来。杜若原本不怎么好的心情不由更差了,“大公主,我看不懂您的手语。睿阳王殿下与南巫的事情我不关心也没有丝毫兴趣……”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话没说完,司马芙忽然上前扯了把她的围脖,那个一直被掩在围脖下的齿痕顿时无所遁形。
杜若连忙用手挡住那个明显的齿痕,又恼火又尴尬地后退几步,“大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司马芙更加着急了,急着想说什么,却又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得只跺脚。
“大公主究竟想要说什么?大公主放心,我绝不会成为睿阳王与南巫联姻的障碍,更不会去打搅到他与南巫公主百年好合。我只不过怕是个过客罢了,时候一到我自然会离开。”
杜若说得认真,“大公主与睿阳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故而我理解大公主担心自己兄长的心情。请大公主放心,今日我杜若言尽于此,也请大公主日后不要再提南巫二字。”
大公主一个劲地摇头,显然是要表达她并非此意。只见大公主急急忙忙地又在地上写了一个字。
“药?”杜若越加迷惑,“药是什么意思?大公主究竟想要说什么?”
可就在此时,大公主又飞快地写下了两个更谜的字。
“当心。”杜若一头雾水,“大公主让我当心什么?还是让我提醒司马燚当心什么?”
就在此时,杜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唤她。她下意识地转身,见司马赫正从远处缓缓走近。
“四哥。”
“若若,真的是你。”司马赫走上前来,“还以为你与五弟一并出宫了,没想到你还在宫里。”
杜若连忙快速地将围脖系好,“呃,太医院有些事耽搁了。四哥来得正好,大公主她……”说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司马芙早已不知影踪。
地上的字迹已被扫去,只余下那根枯枝提醒着杜若刚刚她不是在做梦而已。
“大公主怎么了?”司马赫不解,刚才他并未看到被杜若挡住的司马芙。
杜若这才想起来,宫中之人一直都以为司马芙的神智不清,看来司马赫也并不知道大公主的真实情况。看来司马芙是怕暴露这个秘密,在刻意在躲着司马赫。
杜若连忙改口,“呃,没事。我就是想问问四哥,可知大公主平日喜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