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饿……娘,我饿……”
饿晕的司马祁听到隐隐的呼唤,用力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迷迷糊糊地瞧见有个人影在眼前晃动。
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动了动唇轻声道,“娘,您怎么又来了?您送的那些吃的我看得见却吃不着,反倒让我更饿……”
“阿祁,你仔细看看,我不是你娘,我是丁香啊!”丁香扶起司马祁,给他喂了些水,“来,先起来喝点水。”
一口水灌进嘴里,迷迷糊糊的司马祁终于拉回了些神智,再度凝神看看眼前晃动的影子,果然是丁香丫头。
“怎么是你?”他有气无力地问,“杜若呢?她怎么没来?她是真想把我饿死在这儿?”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丁香一个劲地摇头,把准备的饭菜递上,“你……你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几天没吃饭,司马祁闻到饭菜的香味也顾不得其他,端起碗开始狼吞虎咽。一阵风卷残云,食盒里的饭菜就被扫空。
司马祁打着饱嗝,又继续问丁香,为何是她来送饭,这几日风影去了何处,为何杜若也不来?
丁香拧眉,“我也多日未见若若了,我也不敢去问王爷,只能来这儿向风影大人打听。可我没寻着风影大人,想起若若提过一嘴把你被关在这儿,就特地来寻你,没成想……”
“你是说你这几日都没见杜若?”司马祁心惊,“这几日风影也没给我送过饭,难道他们二人一起离府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丁香道,“这几日府里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总有人急急忙忙地往临渊阁进进出出,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难道……”司马祁隐隐不安,“难道杜若出事了?”
“那……那怎么办?”丁香焦急地看着司马祁,一时没了主意,“阿祁,你赶紧想想法子,把若若给找回来啊!”
“司马燚可在府中?”司马祁问。
“我……我不知道。”丁香急出了眼泪,“我不敢擅闯临渊阁,那边一直有人在严密把守。”
“严密把守?”司马祁皱眉,“可见司马燚不在府中,看来真是出了大事了!”
……
某处郊野山洞之中,火堆静静地燃烧着,枯枝时不时地爆出噼啪之声。杜若盯着那专注添柴的人,“你还打算要困我多久?”
巫云褚拨动着火堆里头燃烧的枯枝,头也不抬,“小丫头,我何时困着你了?洞口就在外头,你想走就走,我又没有拴着你。”
杜若望着那黑黝黝的洞口,“你这老毒物,明明晓得外头有狼群,让我怎么走?”
“那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巫云褚慢悠悠地将几只烤好的地瓜扒拉出来,“啧啧,真是香啊!”
他看了看杜若,“喂,小丫头,要不要?”
杜若颇有骨气地扭头,“不要,谁知道你这老毒物有没有在里面下毒?”
“呦呵,你这娃娃,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老毒物?”巫云褚走上前来,盯着杜若看看,“你是被那个老怪物给教坏了吧?”
“要你管!”杜若不悦地顶嘴,“医神再如何古怪,人家好歹会治病救人,哪像你这个老毒物,只会祸害人!你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早晚会遭报应的!”
“伤天害理?”巫云褚呵呵一笑,“小丫头,你说我如何伤天害理了?”
“你研制出来的那些毒药,害了多少人?你难道心里没个数?”杜若指着巫云褚,开始一一罗列他的罪行,“还有,你空有一个医名,却没有尽过一天医者之责。行医之人,本就该有济世之心。可你呢?即便是救一人,也要以杀一人为代价。你说,你这还不叫伤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