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阳王府。
杜若是被司马燚直接抱下马车的,丁香一脸焦急地迎上来,“若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杜若安抚着丁香,“你进去帮我把床收拾收拾……诶,司马燚你走错了,那边才是西沉居……”话没说完,那位爷已经直接把人抱进了临渊阁。
才跟杜若说了一句话的丁香被人挡在了临渊阁外,只能怯怯地喊了一句,“若若,阿祁他……”
“阿祁?”杜若连忙捶着司马燚示意他停下,可那位爷却毫不理会。杜若急道,“诶,你没听见丁香说什么吗?她好像说阿祁怎么了!刚一直没见着他,他人呢?”
司马燚进屋后将她放下,“风影也没见,你怎不问?”
“你的意思是阿祁和风影在一起?可我那时见着了风影,却并没有见到阿祁啊!”杜若不明白司马燚要表达什么,“司马燚,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爷还需要刻意瞒着你?”司马燚将杜若轻放于软榻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别闹,说正经的。”杜若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要么你跟我说清楚,要么你让丁香进来把话说完。我师弟人呢?”
“放心吧。”司马燚简单一句,“死不了。”
杜若一听就不对,上回杜衡跟夏侯莞走的时候,司马燚就是这句话。可到现在,杜衡人还没回来。说是与朋友相邀出游,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叫死不了?”杜若紧张地追问,“阿祁究竟出什么事了?外头几拨人认定岩火籽在他手中,对他虎视眈眈。他若独自离开这里,必定会遭遇危险!司马燚,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司马燚按着她,缓缓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杜若忐忑地接过来一瞧,顿时坐不住了。
“又是绑架?”杜若将纸条捏紧在手中,咬了咬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胃口还真是大!”
“呵,他们把你师弟想得太值钱了。”司马燚凉凉道,“竟然觉得爷会为他掏这个银子?”
“喂,司马燚,阿祁可是我亲师弟!你堂堂的睿阳王还缺这点银子么?”杜若急道,“总之你不能不管他!更何况他也是因为担心我才冒险出府的!”
“不自量力就是自己寻死!”司马燚神色莫测,言语仍是无温,“当初爷说过,在孜姜把事情查清之前,他不得离开府中半步!他自己要寻死,还得让爷替他收尸?”
“还有!别跟爷提寻你这事!若非你这个惹祸精三更半夜偷偷跑出去找医神,又哪有后面这些麻烦事?”说到这里,司马燚忍不住嫌弃地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还好意思让爷管了你又管你师弟?”
杜若脑袋被他的手指点得往旁边一偏,捂着脑门不服气地说,“怎么了嘛?你以为我没事发神经跑出去找医神干嘛?我还不是为了你!我就想给你解毒有什么错?”
司马燚从没想过她去找医神竟是为了替他解毒,他还一直以为她是为了丁香那丫头。听到杜若这么说,他也颇是意外地愣了一下。
“你是为了替爷解毒?”司马燚点在她前额的手指蜷进了掌心,一把托住她偏到一边的脑袋,顺道在她头顶安抚似地揉了揉,“怎么不跟爷说?”
杜若有些不爽,别扭地拂开他的手,“别碰我!我就是个麻烦精,专门给爷您添乱惹祸。我已经够烦了,还夹带我师弟一个坑货,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爷您说得对,我和我师弟死了都不关爷您的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单脚跳着往外走,司马燚一把将她拽住,“你瘸着个脚去哪儿?”
“我师弟我自己会想法子去救,不劳烦爷您大驾!”杜若固执地继续往外跳。
“作死吗!”司马燚有些火了,直接将人扛起来撂在了床上,“就你这样路都走不稳还想救人?”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杜若继续嘴硬,“放心,肯定不劳爷您来收尸!”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司马燚一把掐住她的下颚,眸光渐冷。
杜若识时务地咬唇,用有些倔强且怨怼的眼神望着他。
见杜若没有继续硬碰,司马燚也稍稍收敛了气势,放软了些腔调,“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你那师弟若连几个地痞流氓都对付不了,那你就别再认他了,丢人!”
“地痞流氓?”杜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地痞流氓为何找上阿祁?”
“那你得当面去问他了!”司马燚故意把话说一半藏一半,勾的杜若心里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