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换个路走吗?”杜若紧紧地抓着司马燚的衣袖,“我不想又去你先祖的陵墓里面观光。”
司马燚盯着她看了片刻,“杜若,你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么会怕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我没有啊,是个人都会怕好吧!这是对于未知世界的敬畏与恐惧!”她往司马燚身边又靠了靠。
“照你这么说,爷难道不算人?”司马燚皱眉。
“你们是男人嘛!”杜若理直气壮,“女人的第六感本来就敏锐一点!”
走在前头的司马祁忽然冷幽幽地来了一句,“师姐,我看你是平时恐怖片看多了吧?”
“恐怖片?”司马燚不解。
“哪有!”杜若极力立马反驳,“我从来不看那种玩意,心里有问题的才看吧!西方那些丧尸末日什么的,太恶心了。还有岛国的鬼片,根本不是人看的!”
“你不看能知道人家恶心?”司马祁怼到,“我都不知道丧尸末日那些有多恶心,我只听说有些血腥而已。”
“诶,别扯远了,关键并不是我怕不怕鬼,而是我对这种大型墓穴有心里阴影好吧。”杜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忘了上回在片场……”
听到片场两个字,司马祁不由紧张地回头看了杜若一眼。杜若看到司马祁冲她使眼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啊,我是说上回在那个古墓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可那个也是特殊情况。”司马祁悬着的心总算落地,生怕杜若那嘴里头又冒出什么惊天骇地的言语来,连忙继续补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原本鬼神之说就荒谬无稽。咱们当初遇到的那些事情,也根本不是什么灵异事件。”
完全插不上话的司马燚只能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顺便宣示下自己的存在感,“当初?”
他其实很想知道杜若和司马祁当初究竟遇到过什么,可这位傲娇的爷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好在司马祁秒懂,连忙解释道,“五哥,其实就是我跟我师姐有次去山中采药,无意误入了一处古墓,我师姐那次在里头被殉葬的场面吓坏了,所以现在看见大型的墓葬就有些心理阴影。”
司马祁转头朝杜若挤了挤眼睛,“师姐,北原先祖皇帝是明君,并没有搞什么大型殉葬。而且我们走的虽是地下,但却是墓穴的外围,离先祖皇帝的主墓还远着呢!”
司马燚终于找到了话题切入点,“先祖确实是爱民如子的明君,听闻先祖弥留之际,赦免了原本要殉葬的一干人等。这些人因感念先祖恩德,世代以守护先祖陵寝为已任。”
“照你这么说,那些守陵大军便是当初要为先祖皇帝殉葬之人的子孙后代?”杜若不由好奇。
“不,守陵大军都是当年先祖精心挑选的亲信,驻扎在陵寝的外围。他们的任务是保证先祖皇帝陵寝不受外部势力的袭扰。而今那批守陵大军,除了鬼面老将军还在世,其他的都是后来朝廷培养的新人。”
司马燚继续说,“而守灵人不同,这些人生活在地底,家族代代传承,世代守护着先祖陵寝。”
“就是之前我们在地底下看到那些黑衣人?”杜若皱眉,“等于当初那些人换了一种方式殉葬?活在先祖皇帝的陵墓中?”
“可以这么理解。”司马燚点头,“此乃司马皇族绝密,朝中鲜有人知。”
“既然是你们司马皇族的绝密,那你还说?”杜若环顾四周,双手合十朝空气拜了拜,“先祖皇帝,我不是故意要听到你们司马皇族的绝密的,是你这个不知道第几代的玄孙自己嘴巴不严说出来的,您老千万莫怪!”
“想要让先祖莫怪,除非你成为司马皇族的人,否则若被鬼面将军知晓此事,必将把你灭口。”司马燚半真半假地说。
杜若当即跳脚,“什么?又不是我非要听,你自己要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就算改名叫司马若,我也成不了你们司马皇族啊!”
“嫁给五哥不就解决了?”司马祁忽然插话,“以你之名,冠他之姓,如何不算司马皇族的人了?一家人自然不用说两家话,更无需避嫌。”
杜若:“……”
“咳咳。”司马燚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你师弟,说得倒是有些道理。”
“你们……是串通好了耍我?”杜若咬牙。
“哪儿能呢?”司马祁边走边说,“我这是在帮你啊!师姐,你看嫁给五哥多好,咱五哥家世好样貌好脾气好,简直是万中无一啊!”
司马燚被司马祁一顿猛夸,不由意外地挑眉,虽然他并不认同自己脾气好这件事,但他觉得自己对待杜若确实难得地有耐心。于是这位爷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地接话,“这倒是实话。”
“就是啊!”司马祁继续给杜若安利,“你看,做睿阳王妃多好,天天吃香喝辣穿金带银,出门就是八抬大轿,要什么有什么。以五哥的人品,绝对不会三妻四妾,肯定是要把你一个人宠上天的。睿阳王府里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五哥绝对是事事顺你意,时时刻刻都围着你转,往后你儿子都要靠边站,及不上你在五哥心中的位置……”
这下,连司马燚都听不下去了,“喂,小子,你这有点过了。牛皮不是这么吹的。”
“哪里是吹牛皮啊?”司马祁一本正经地继续说,“师姐你相信我,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只要你肯嫁,五哥什么传家宝啊玉佩啊什么的,绝对无条件地交给你保管!不信你就答应嫁给五哥试试!”
司马燚:“……”
杜若:“……”
她翻了个白眼,心道:司马祁这小子,是想要司马燚那块玉佩都想疯了吧?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外头说,也不怕这位爷当场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