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尴尬的一夜,房间里的人们,总算在半夜3点钟,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张小虎就带着张秀娟和小林赶往火车站。
小林也是她们省的人,刚好路过花市,三个人便乘坐同一列火车。
路上,张秀娟因为昨晚休息不好,一直在打瞌睡,张小虎心疼她们,便不打搅。
小林则闷闷不乐,快到站时,她忽然低声哭起来。
张小虎就坐在她隔壁,看到忙问:“小林你怎么了?”
“没事,我很好。”
小林言不由衷地说。
张小虎赶紧递给她纸巾,可一张又一张的纸巾用掉,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小林最后干脆趴在他膝盖上,轻声呜咽。
旁边一个站着舒展筋骨的大叔看到,拍拍张小虎的肩膀:“小伙子,对女朋友要好点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看这姑娘不错,你俩挺般配的。”
张小虎一脑门黑线,忙解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不是的,你自己说了可不算,这是两个人的事。”
大叔边说边溜达到车厢连接处,只丢下张小虎风中凌乱。
三位子是前后排,本来张小虎想自己坐后排,让两个女人相邻而坐。但张秀娟一上车就表示自己要单独坐,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张小虎拗不过她,只好和小林挨着坐。
现在,小林几乎全部趴在他大腿上,呜呜地哭着,肩膀一耸一耸,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不过心疼之余,张小虎又非常尴尬。
毕竟昨晚刚发生过浴室事件,现在两人又这么亲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可能对趴在腿上的年轻姑娘没任何感觉。
百爪挠心,全凭理智做人。
一股尿意袭来,张小虎努力憋着,手乍起,完全不敢碰她。
终于,小林哭的差不多了,起身抹眼泪,跟他道:“对不起啊,弄脏你衣服了。”
“呼!没事,你怎么样啊?”张小虎问。
“我还好,就是想到前程,感觉人生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小林擦掉眼泪。
张小虎抿抿嘴。
私底下,张秀娟曾经和他说起过关于小林的事。
贫困家庭走出的女大学生,虽然学校不算多好,但已经用尽力气去读书。
现在家里已经无力再供养她,甚至在去年就断了她的生活费。
小林完全是靠兼职、奖学金度日,十分节俭,甚至还攒下一笔钱。
可就是这笔钱,也在这一次的传销窝点被榨干。
张秀娟虽然也被转走钱,但她的钱来路去向明明白白,而且大部分都在手机支付卡里。手机取回,等于钱也拿回。
小林却不然,她是被骗的很惨,直接取现给对方,现在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车票都是张小虎出的。
张小虎猜测,女孩子大概是迷茫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
“你、你要是没去处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工作的。”张小虎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