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抱怨。
张小虎憨憨一笑。
他能体会张妈心情，看着钱哗啦啦如流水般流走，又没什么进账，张妈急的头发一把一把掉。
还好，家里伙食不错，有张小虎在，消耗掉的很快补回来。
忽然，门外一台车在路旁停下。
那是一台崭新的奥迪，车门打开，梦凡下车。
今天梦凡穿了一身很中性的小西装，没有涂胭脂抹粉，看起来除了一点点阴柔，也没啥不一样。
张妈知道他是张小虎的朋友，便起身笑着打招呼。
梦凡更是热情，手里拎着礼品，进门就叫：“阿姨，您好啊，我是虎子的同学，梦凡，来看看你们。”
‘“好，好着咧，快进来！”
张妈热情招呼他，还忙着洗水果泡茶。
梦凡坐在铺子里，跟张小虎聊起生意的事。
“虎子，我给你做做推广吧！”
“先别说这个，你行啊，都开上奥迪啦！”
张小虎笑道。
看着昔日好友日子越来越好，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嗨，我这个跟你比算啥，都是贷款，首付才七万，最基础配置。我说虎子，咱谈正事。”
张小虎点头，递根烟给他：“说吧。”
“我给你做推广，但同时，你也要给我广告费。”
“哇，你开始做买卖啦！”
一道惊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随之进来的，是轻盈如蝴蝶的女孩儿。
倪红雨背着包，像个孩子一样跳进门。
张小虎赶紧伸手拉着她：“你干嘛呢，摔倒怎么办。”
“我就摔，有你呀！”倪红雨冲他做鬼脸。
“哇！不行了不行了，你们这狗粮成吨撒，我快被淹死了。”梦凡捂着胸口。
“嘻嘻！”倪红雨进来坐下。
张妈端着水果和茶出来，看到倪红雨，不由一阵摇头。
可她也知道，儿子似乎和这女孩在一块儿了。
天要下雨儿要恋爱，做娘的也阻止不住。
反正张妈铁了一条心，只能恋爱，不许结婚！
她还记得在刘紫函家里，被刘爸爸一顿奚落，一家子灰不溜丢的场景，那感觉太难受了。
张妈和张爸年轻时感受过，没想到又让儿子也感受一次。
刘家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家庭尚且如此，何况是倪红雨家。
她可是听儿子说了，倪红雨的老爸是教授，老妈是院长。
那是啥级别？是她张妈踮起脚尖，踩着凳子都够不到的层次！
笑话，天壤之别！
打那以后，张妈就决定，要娶一个穷人家的女孩，最好是农村的，这样儿子将来才不会被人白眼。
她端着茶，客客气气给三个人放下，故意不去多看倪红雨一眼。
张小虎和梦凡讨论合作事宜，倪红雨则抽空遛达到张妈跟前。
“阿姨，我帮你啊！”
张妈在整理苹果摊儿，摇头说：“不用，阿姨这里忙得开，你去玩吧，和朋友一起玩。”
她有意无意强调朋友两个字，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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