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仿佛也知道这堆废墟下,掩埋着一个无辜的冤魂。
“吱吱吱!”
小松鼠想着之前的那一幕,自己心爱的母仓鼠,已经和别的公仓鼠生了一窝仔,那种辛酸滋味,只有自己明白。
它鼻涕一把泪一把,盲目地在镇子里乱窜。
一会儿爬上别人家的房梁,在屋顶乱踢乱咬一番。一会儿又跑到农舍狗窝,拿棍子狠狠抽打看门狗。
那些狗子虽然身强体壮,可在小松鼠跟前,却一个个偃旗息鼓,夹着尾巴任其欺负。
吱吱哇哇!
这一夜,小镇算是被它搞得没有一刻安宁。
清晨时分,小松鼠闹腾的累了,便来到废墟旁坐着休息。
突然它吸了口气:“嗯?这里怎么会有张小虎的味道?”
它顺着气味在地上寻找,看到那串钥匙。
“啊!这个笨蛋,怎么把家门钥匙丢这里啦!”
小松鼠抓起钥匙,转身朝家里跑去。
早上八点,张小虎起床洗漱后,狼吞虎咽吃早饭时,小松鼠大摇大摆回来了。
一夜的情绪发泄,它现在是精神抖擞。
张爸张妈看到它,都惊喜过望,抢着要抱它。
它很虚与委蛇地应酬一番后,便把钥匙丢给张小虎。
“你怎么那么粗心!”
“啊?钥匙咋在你这里?”张小虎惊喜不已。
本来他还打算换锁呢,毕竟家钥匙丢了心里不踏实,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小松鼠叹口气,一蹦上了沙发,踮着脚往饭桌上瞅。
“看啥看,稀饭鸡蛋油条,吃啊?”
“没鸡腿,不吃,没劲!”
小松鼠悻悻然,耷拉着耳朵,拖着大尾巴,朝楼上一步一步走去。
“哈哈,这小子就跟扛着一座山似的,不就是失恋吗,那都成你日常了,还会这么伤?!”
张小虎冲它背影嘲笑。
“张小虎,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小松鼠头也不回地怼道。
“得,我不惹你,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别到处给我晃荡惹事。”
张小虎收好钥匙,起身去忙工作。
现在是家里农场养殖场,还有城里的店铺,他恨不得自己有影分身,能对付的来这一切。
中午,张小虎带着张宝山从工地上检查工程质量,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谁啊?”张小虎看了看陌生的本地号码,思来想去,还是接了吧。
工地上,轰隆隆的机器轰鸣声盖住一切,他只好走远一点讲电话。
而张宝山则是趁其不备,对着工地咔咔咔拍几张照片,发给一个号码。
“喂你好,请问找谁?”
“你是张小虎吧?我们是某某派出所,有个事请你协助调查,能抽时间来一下吗?”
“事?啥事?”
张小虎一愣。
“你来了就知道了。”对方淡淡地说。
“好吧,刚好下午有事去城里,到时候我会去的。”
挂了电话,杨探长摸了摸嘴角的胡子。
他今年34岁,从警13年,刚升了探长,是一本地警界骨干力量,专攻疑难恶性案件。
一米七的身材,在当今这个世道,其实是偏矮的。
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显瘦弱,而是像一头猛兽,浑身精肉铁骨,犯罪分子见到他,都像老鼠见到猫。
“师父,喝茶。”
一个身材窈窕,浮凸有致,23、4岁的女探员端着茶杯走到他跟前,毕恭毕敬地说。
杨探长看了看四周,笑呵呵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叫我师父,咱们本就是同事。一会儿下午有证人到,你跟我一起去见他。”
“好的。”女探员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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