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管涔山脚路边,一片荒芜田地长满杂草,路边稀疏的开始飘落枯枝的树下,一间挑着酒幡的店子前伙计忙着招呼的过路歇脚的行人。
酒店不大,只一间茅屋,屋外面搭着简易的亭子,几根长竹深插在地里,挑着一块凉棚,下面只摆了两三张桌子和几把长凳。
肖大锤和杜立斌将驴栓好,扔了悃草料在驴子眼前,也跟着王琦笑面虎坐到亭子里,看着伙计们朝店里伴着酒。笑面虎还不忘嘱咐一句:“搬十坛就好了啊!”
一个掌柜模样的三十几岁汉子,坡着脚端出饭菜放在桌上,他脸上陪着笑:“昨晚一场雨,这里面漏的一塌糊涂。你们这将就一下,这酒钱哥几个吃过饭带回去,咱这地方毕竟还是过的人少,十坛酒兴许够用个十天半月,到时候在从柜上多定些。”
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这是二两足称称过,哥几个收一下。”
王琦一挑眉看了一眼那三人,回头见三个少年正朝着赶来,他不露声色的抓气银子揣到怀里:“行,掌柜的忙你的,我们吃完就走。”
秦茳三个少年已经气喘吁吁的到了亭子里,三人都在旁边桌子坐下。秦茳冲着伙计招呼着。“麻烦端些水来。”
伙计拎着茶壶出来,放到那桌上。三人毫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肖大锤就捂着嘴偷笑起来:“这趟没白来,干脆把那酒也拿来尝尝,省的到了地方忘了便宜了牛三那鸡贼。”
平白无故的拿了酒,还得了银子,反正他们几个也不是这地方得,几个人乐呵得开了多出的那一摊酒。一人半斤,这酒寡淡的好像水一样,只是入喉之后到也有些甘甜。
杜立斌喝着皱起眉:“伙计,这尼玛什么酒,怎么没个酒味道。”
伙计笑道:“几位怎么了,你们送来的你们不知,这不是认错水吗?几位悠着点,这酒入口如水,入喉如兰,入腹那可就是真酒了,别待会喝晕了耽误事儿。”
肖大锤一挥手:“怎么可能,咱哥几个酒量,那可不是吹,别说这一坛,就是一人一坛照样不在话下。”
起先四人大口豪饮,等酒也快喝完了,王琦起身才感觉到这脚下发飘。他招呼着秦茳:“那个姓秦的小子,盯着点货!”说完重新坐下,趴在桌上竟起了酒劲儿睡了起来。
秦茳走到四人面前,轻轻推了推,见四人鼾声大作,这才用扇子一挥。此时扮成掌柜的坡子李,扮成伙计的村民,以及从后面跑过来那两个扮作送货的,加上秦茳和大虎二猴,这些人立刻忙了起来。
秦茳走到驴车前,让手下打开几包检查,这两车里有米面杂粮,还有一些盐,这些可都是生活必需品,另外还有几大包用油布包着的熬好的白花花的猪油。
二猴一旁看着,吸溜的吞了吞口水:“好家伙,这可全是好东西啊!”
坡子李也皱着眉头:“小先生,你说这是个神秘人物支援牛头山的?”
一旁人七嘴八舌:“可说呢,凭着当初牛头山那几个草包,要不是有人背后支持,他们怎么那么快立住脚啊。”
秦茳看了看沉睡的四人,立刻吩咐道:“抓紧时间处理。这酒劲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大家手脚快点。”
几个将驴车上的货物卸下,又从店里搬了十几包重物重新放上驴车,约莫着和之前东西的重量差不多,扮作送货人的两个村民才转身回去。
王琦醒来的时候心里一惊,抬眼看那三人还睡着,他赶忙看了一眼驴车,驴子低头吃着草。抬头看看日头,似乎没睡多久。掌柜的正坐在旁边桌,和秦茳聊着天,两个伙计进出着,其中一个走过:“都说了这酒有后劲,看看这不是来了?”
他摘下肩头搭着的手巾,擦着已经收拾完残羹剩饭的桌子,看样子好像几个人只睡了个收拾桌子的功夫。
王琦起身挨个拍了拍肖大锤,笑面虎和肚里编:“起来了起来了,再不走天黑之前赶不回三岔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