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县福生酒楼,这几日彩灯高悬,平时门可罗雀的却依然辉煌的大店忽然这几天来的人就多了起来。
外面天寒地冻,福生酒楼的大厅里却暖意融融。县里的各个各个衙门口的人都被请来,一起来的还有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家和私办的银号当铺的掌柜,还有盐酒茶的税官和商贩。
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今天这么大阵势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乌掌柜近来生意可好啊?”梁乐冲着进门来签过道被领到这桌的宁次当铺的乌启拱手问道。
“梁公子,怎么你家老爷子没来?”乌启和他倒是熟,毕竟两家生意挨着,又都是官家的字号,也都是为一个东家做事。
“别提了,自从上次换了金交钞那事,老爷子就起病了,你说,怎么?又那么缺德的人.......”
梁乐二十多岁不到三十,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就是看上去多少有些举止轻浮。乌启看他说话也没个把门的,忙对他嘘声道:“小声点,你知道这家酒楼是谁干得吗?”
“谁啊?”
“就是,那个!”乌启指着主桌上一个十六七岁得少年,少年一身白衣,和身边得阿克占鸣站在一起,一个威猛英俊,一个文质彬彬中带着几分阳刚之气。
“那个不是谋克吗?他身边的是谁?哦?......”梁乐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
“二位,你们知道今天县里通知都来这是什么事吗?”旁边的盐埔的掌柜也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别出声,县令好像要说话了。”
主桌上站出一个官员,他举着酒杯高声道:“大家肃静,今天承蒙福生酒楼的东家秦公子赞助,让在座的能欢聚一堂。这也是本官到任以来第一次和这么多人坐到一起,如今我宁武县所治风调雨顺,全仗各位这一年辛苦,如今年关将至,本县敬大家一杯。”
“来来来!”
“县令大人清水明镜,我等倍感荣幸!”
“有请,有请!”
?厅里众人举杯,却仍有人小声嘀咕着:“这不是来年要加税吧。”
县令说完,县尉讲,接着便是各级税官,甚至县学学堂主事也出来讲上几句。大多一样的说辞,最后县令恭恭敬敬的看着阿克占鸣:“大家都说差不多,谋克你看是不是讲几句?”
阿克占鸣起身朝在座的拱拱手:“我要说的不多,只说一件事,前段剿匪猛安带兵亲自去了官涔山,算是大获全胜也受到英王的表彰,这一两个月来,官涔山残余匪徒仍有小动作。希望在座提高警惕,遇到陌生人,遇到钱粮交换等事,尽快联系通知官府,如果谁私通山贼,别说我阿克占鸣不认识你是谁东家谁家的生意。”
他说着话,咚的一声大手捶在桌子上,眼睛瞥向了梁乐这桌,梁乐对着阿克占鸣囧囧的目光,忙低下头侧头问着乌启:“我怎么觉得,谋克是不是在说我?”
乌启嘿嘿一笑:“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不知道?”
梁乐踢了乌启一脚:“少来这套,以前那冯源请吃喝玩,就跟你没去似的。”
阿克占鸣讲完,众人又是敬酒声。大家听到重点竟然不是加税之类的事,便也放下心来。眼瞅着巴结县里各个府衙官员的机会,有几个人会愿意错过,纷纷举杯到主桌去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