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人并没有拍着胸脯和秦茳打包票,而是他那本来破锣般变声时期没处理好得声带,让他在一番内心挣扎之后,从喉咙里略带哽咽得低沉伤感得声音,竟让秦茳听出几分沧桑得烟嗓得味道,反而觉得悦耳得很。
他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我秦茳什么时候让自己人替我背过锅,你放心我不会做给大家都带了风险得事,明天你就回山上去,把山上咱们得人都换下来。只要是精壮得都下来帮李平盖学校,另外把大厅改一下,摆上供桌供上太上老君。”
狗子一脸疑问得看着秦茳:“供奉太上老君?小先生你这是要把寨子改成庙?这山上的人都撤了,万一.........”
“没有万一,这时候谁赶劫山啊,再说没了牛头山,程家寨附近也就等于没了山贼,不用怕就照我说的做,里屋不还躺着咱们谋克呢吗?”
虽然里屋半天没声音,但是秦茳相信阿克占鸣可没那么容易就睡着了。
“行,我明天一早就去办,还有就是这人都撤下来了,山上不留人吗?”
“人要留,你跟着我,二猴和石头也跟着我。再有就是从村里挑选一些老弱妇孺,要咱们自己村里人,各家问问谁演技好。”
“演技是什么?”
“就是会装,会说瞎话,说瞎话不眨么眼那种。”
这次轮到冯人噗嗤笑了:“您要是问谁是老实人,估计一堆人站出来,问谁会装,那谁敢承认啊。”
秦茳敲着桌子想了想:“也是哈.........”
过了正月十五,百姓家的心里春节就算过完了,一大早鸡鸣狗叫,晨曦中村里又恢复了生机。冯人一早就带人上山去清点人数,改造山寨。村民们也开工的开工,开课的开课。
秦茳写了一张告示,让小茶烫热了面打了些浆糊,今天难得没多大风的好天气,小茶端着浆糊碗,小叶用刷子在告示背面刷上浆糊,秦茳看着两个人将告示贴在院子大门旁。
这扇墙的另一边就是柳家院子的大门,大虎二猴几个正打打闹闹的从院子出来,看见秦茳几个就围了上来。
三个少年认识不少字,凑着热闹异口同声摇头晃脑的念着:
“招群众演员,扮演信民百姓,若是录用者报酬二两纹银。要求:四十岁以上,身体健康,男女均可,或者四十岁以下女。”
“咦?那不是成了我们几个都干不成?小先生你招这个是干啥的?”
秦茳背着手,这条路在村里算是比较宽的,又是经过学堂的必经之地,而且平时村民来院子里找柳文元和柳烟儿领活做或是领工钱都要经过都能看到。
“就是,要排个戏,你们看过戏没有?”
少年们面面相觑摇摇头,秦茳想了想怎么解释:“就是你们平时玩的过家家,或者你们两个扮演个啥绝色,给别人看。”
少年们咧嘴笑起来:“小先生,我们是没看过戏可你说书是不是也是表演。”
“对对对!”秦茳揉了揉二猴的头:“我给你们说书的时候,是不是也表演三分里的人,但是那都是我一个人说一个人演,群众演员就是找一堆人,每个人都扮演一个绝色,大家一起演。”
“那肯定好看,我也要演!”大虎举着手跳着说道。
“嗯,这次啊二猴,石头你们两个还真有个角色,不过得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还有这几天的课不能落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光玩不好好读书,可就没你们的事了。”
“好嘞,读书去喽!”孩子们撒腿就朝学堂的方向跑去。
小茶和小叶也都跟着笑起来:“公子,你看我们两个行不?”
秦茳按了按没贴的太紧的一角告示:“你们还真有个角色要扮,就当本色出演,回头我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