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茳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饭桌上的几个人,完颜守绪欲言又止,李德旺低头夹着眼前自己中午剩下的那盘折箩。
李德奇显然也知道大金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干笑了两声好像想暖场,朝李德旺的盘子里看了看,又提着鼻子闻了闻:“秦公子说的今天都是朋友,怎么还对两位太子另开了小灶,不是待客之道不是待客之道啊。”
阿珂占鸣接话道:“郡王,那两盘可是两位太子中午的剩菜,这秦公子大方是大方,但是不能剩饭菜,所以他们吃剩的只能他们自己消化。”
“咦,这话怎么说?咱们这一桌人吃饭,吃剩的怎么分出谁剩下的?”
秦茳伸手毫不客气抓起一个野鸡腿,兴致勃勃的啃着,庆幸自己来这个时代,煤炭的应用广泛,加上自己改造的炉灶煎炒烹炸样样能多的对口,尤其这野生纯天然的食物,那可是前世难得的美味。
看着李德奇那好奇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秦茳笑道:“今晚这餐我请,剩下的自然都是我自己来解决,你们加油啊,要不然我得吃好几天。至于中午的,那是自助餐,每个人各取所需,他们两个拿多了还得他们两个笑话。”
“哦,原来是这样的剩饭菜......”李德奇恍然大悟。
完颜守绪问道:“不对啊,郡王不是说在山上呆了些许日子,怎么连这山上的自助餐都不晓得。”
李德奇见完颜守绪说起这事,支支吾吾的道:“我之前来的时候,秦公子并未如此款待。”
一只鸡腿啃的了大半,秦茳放下鸡腿,用手边湿毛巾擦了擦手:“的确这办法实施日子不多,主要是想到二位是贵客,一定会担心这山上的饮食,这样大家一起吃,万一有事谁也逃不了。”
“还是秦公子想的周到!”李德奇见状笑着附和道。
“周到不周到,能做到什么就做什么,既然大家都是一桌上吃饭,郡王不会弄点什么吐真散什么偷偷放菜里吧?”
秦茳那带着狡黠的笑容的双眼,看着清平郡王。
“吐真散?”李德旺和完颜守绪不由低声复读,接着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李德奇。
李德奇的脸瞬时就白了:“公子如何得知我有吐真散?此事不敢乱说。”
秦茳喝了口酒压了压,又拿起拿没啃完的野鸡腿,啧啧的井井有味,仿佛吐真散这玩意完全威吓不到他:“我刚才都说了,这饭纯粹是朋友之间的对话,郡王不愿意说我也不多问,颜公子不愿意说多说自然我也不会开口,你们要是觉得问题不摆上来,那就都回去自己解决。”
这话说的在每个人心里都激起一片波澜,房间里一阵沉默,最先开口的确是李德旺:“哥,你可是答应过国师轻易不拿出那东西,怎么秦公子会知道此事?还有,完颜太子,你们金国的事本来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是今天既然坐在一起,实话说吧我也知道此事,更何况你我同病相怜。”
他看了一眼李德奇:“当然我们还是有不同,至少我兄长不会背叛想着篡位之事。”
“惭愧,惭愧,我是自知没那能力,再说咱们父皇太过亲蒙,他只关注自己想法,若是你我兄弟不合心一处,恐怕我西夏真是在劫难逃。”
“行了,你们兄弟两个就别客气了,郡王说说收获?”
清平郡王老脸一红:“哪有什么收获,好不容易搞到一份药,结果还丢了。”
丢了?这下轮到秦茳惊讶了:“丢哪了?”
“丢在审蒙古那个犯人的地方,我看猛安似乎也不太愿意我旁听,而且还暗示知道我行踪,所以我就告辞了过来找太子一起回西夏。完颜太子,你们大金国人啊,都是人精,要是我们两国联盟,你可要重承诺。”
酒入愁肠,完颜守绪叹口气:“可不是嘛,都是人精。只不过,我怕我是没法遵守承诺了,现在我不是也回不去了?”
一根鸡腿剩下骨头,秦茳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一抬眼几个人都看着自己等着他说话。“这件事就要看李兄想不想帮,想帮就当是结盟的预热演练,若是李兄都不想,恐怕日后抗蒙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秦贤弟何出此言,你都知道我心意,今天既然坐在这桌,我能帮忙一定帮。”
秦茳见李德旺说的诚恳,这才收起刚刚一直稀松的神态,一本正经的说道:“两位太子若是联手,抗蒙,还有的一抗,若是二位都坐不上宝座,日后的事可就难说了。”
完颜守绪和李德旺不解的对视了一下又都将目光投向秦茳。
“其实我和完颜太子一见如故,又都愿意联合抗蒙,只是我怕我都难违圣意,这回去不知道还有多少问题要解决,我也想帮助完颜太子,但要怎么帮,秦公子何不给个痛快。”李德旺的性子要直些索性开口问道。
“好办,李太子虽然圣意难测,但铁木真三次进攻西夏,屡创西夏军主力,并使当今西夏皇上求和,附蒙攻金也确是无奈之举,太子回去只需坚持看法,这个烂摊子恐怕你父皇巴不得赶紧推给你。所以,李太子即日尽快动身,接管皇位配合虚张声势假意因不和亲之事要和金国开展即刻。”
“这能行吗?刚才你不还说,要郡主的事自己做主,还让太子保六月婚姻自由?”阿珂占鸣猛的开口问道,这话也是完颜守绪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