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些奴隶身上没有任何卢让伯爵家族的印记,就算是有些奴隶被活捉,但是因为口舌已经全部被摧毁,再没有发声的脏器,他们无法辨认指认卢让伯爵。
因此民众也只会把他们,当成是尼斯大裂谷中和那群野蛮人一样的邪神信徒。
毕竟这些螳螂的样子与恶魔螳螂简直如出一辙。
当然,这些尸体虽然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去指证谁,但是保存下来作为一场袭击的见证者,却是毫无疑问的。
鹿鸣很快组织监狱的人手扑灭了势头正猛的火灾,这时候垣溪监狱,几乎被烧毁了一小半。
月黑风高之下,若不是垣溪监狱周围潮湿阴冷的环境,恐怕整个监狱都会在熊熊大火之中,燃烧成一团风吹即散灰烬。
同时,陆明也断定卢让绝不会只对自己一人出手,陈英那里必然也有所行动,甚至已经得手。
一念至此,鹿鸣不禁有些痛惜和悔恨,内心十分害怕听到陈英不利的消息。
然而第二天的中午,陈英就已经拖着受伤的躯体潜逃过来。
她的胸腹几乎被利刃贯穿,鹿鸣肯定,那正是大刀螳螂的死亡之镰造成的贯穿伤。
陈英整个人状态极其不好,脸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
她庆幸地告诉鹿鸣,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小心留意,并且在回到螳螂领不久,便倾尽家财,秘密购买了两头保命的战兽,在这次袭击中,恐怕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毫无疑问,卢让伯爵用这些查不出任何根脚的死士,出手刺杀二人。
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径,一旦二人身死,绝对很难将线索牵扯到这条老狗的身上。
而鹿鸣一直苦思冥想的对策,也随着陈英的到来一起降临了。
原来和陈英一起来到垣溪监狱地,还有一个人秘密潜伏的人,他就是卢让伯爵的弟弟卢证。
作为伯爵之弟,其实卢证才是当年伯爵爵位的第一继承人。
只不过卢让伯爵的母亲,靠着妖娆的姿色和出众的手段,出人意料地成为了卢让伯爵父亲的继室。
进而使得名不见经传的卢证,以一个穷乡僻壤的私生子身份,摇身一变,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爵位继承人。
对于这一点卢证一直耿耿于怀,几十年也无法释然。
毕竟,被半路杀出的私生子,夺走了本属于自己的富贵和权势,这种屈辱和不甘,就算将其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之恨。
而且卢证觉得一定是那个妖媚的女人,搬弄是非鼓动邪法,迷惑了自己的父亲。
否则,一直将自己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父亲,绝对不可能冒着违背继承法的风险,把爵位传给一个未经培养的愚蠢私生子。
经过一番深入的交谈,卢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卢让伯爵的隐秘丑恶,一丝不拉地抖了出来。
那些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之中,那些掩藏于幽邃暗黑暗之下的,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全部被一一说出,听得鹿鸣与陈英几乎不寒而栗。
譬如被斩断了四肢,活生生塞进树木里,依旧苟活的人;
譬如被砍了头颅,分尸殆尽,最终做成肉丸子分发到外界的可怜虫;
再譬如将一个花季少女人,浑身赤裸地绑在树上,身上涂满血肉与脂肪,引来大群的毒虫和野狗,一点点活生生的将其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