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出了事你也别想跑。”姚老三媳妇目含怨恨,咬牙看着跟人低声说笑的张氏。
这时陶里正清了清嗓子,将音量提至最高,对着周围说道:”乡亲们,前些日子村里发生的鸡瘟原因已经查明,并非是天灾,而是有人给鸡喂了巴豆粉才导致全村的鸡拉稀而死。”
里正此言一出,场面马上就沸腾起来了,大伙问下药的人是谁,纷纷喊着要把那人揪出来打死。
“里正,是不是姚老三干的?”有人高声问道。
陶里痛心地道:“对,就是他们家做的好事。”
家家户户的鸡几乎死亡殆尽,这等于在乡亲们的心上挖去了一块肉,大伙何其心疼,听到里正这话,气愤填膺,都喊着让姚老三赔偿,然后带着家人滚出村去。
姚老三急得直冒冷汗,边向四周作揖求饶,边辩解道:“各位乡亲,自我祖爷爷那辈起就来陶家村落户了,也算得上是陶家村的人,我姚老三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平时在村里说话都没大声过,又哪敢下药害全村人的鸡?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乡亲们,我是真没做过这等黑心烂肺的事啊!”
声泪俱下,看起来好不可怜。
姚老三媳妇抿紧嘴唇没作声。
“姚老三,你少在这装可怜,一会儿人证来了,我看你如何再狡辩。”里正自然也不肯听信姚老三的话,没有人指使,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胆量做这样胆大包天的事。
姚老三生性胆小怕事,听见里正的话,浑身打起了哆嗦,战战兢兢地道:“里正,我真没有做对不住乡亲们的事,您老一定要明察,千万不可冤枉好人啊!”
“不是你,也是你婆娘做的,反正跟你们家脱不了干系。”陶里正疾言厉色的一拂衣袖,不再理会姚老三的哭诉,回去坐下了。
全场的村人怒火滔天,指着姚老三两口子大骂,倘若不是有里正在场,恐怕当场就会冲上来把他们打个半死。
榴花在村口翘首以盼,终于看见了药铺伙计的身影。
碰了面,二人也未过多叙话,榴花立刻带着伙计往祠堂那边走,隔着老远就听见了喧天的吵闹声。
姚老三媳妇在众多的骂声中垂头一语不发,因她知道此刻只要一还嘴,后果就不堪设想。
姚老三哭丧着脸,跟死了爹一样。
榴花领着伙计挤进人圈里,冷冷看了眼姚老三两口子,站到姐姐们身边去了。
今儿一早,她就去了里正家,商量好接下来的戏该怎样唱。
药铺伙计进来后,目光在场内扫视一圈,随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姚老三媳妇,嚷道:“呶呶呶,我记得你,就是你那天去我们药铺买光了巴豆粉的,你穿的是暗红色衣裳,我没记错吧?”
“你......你胡说。”姚老三媳妇大急,死都不肯承认,驳斥伙计道:“我什么时候去过药铺,你不要含血喷人,暗红色的衣裳天天有人穿,肯定是你记错了。”
“我没认错,就是你。当时我还问过你买这么多巴豆粉做什么用,早知道你是用来做坏事,我才不卖给你。”伙计也怒气冲冲,被师父骂了一顿不算,还要跑这么远来作证,都是这死妇人害的。
“我没去过你们药铺,也没买过巴豆粉。”姚老三媳妇咬死不松口,巴豆粉全混在鸡食里给鸡吃了,有人证又如何,没有物证谁也奈何不了她。
“姚老三家的,那天你是跟我一起去的镇上,你穿的就是暗红色衣裳。到了镇上,你就甩开我跑了,原来是去买巴豆粉。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乡里乡亲,你竟然做这样歹毒的事,就不怕遭报应吗?”人群中有个妇人又站出来指证。
姚老三媳妇矢口否认,“我是肚子痛去找茅厕了,你自己等不了先走开的,这会又来赖我甩开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那妇人气得发晕,咬牙骂道:“肚子痛怎么没把你拉死啊,你这个黑心肝的婆娘,害死乡亲们那么多鸡,阎王爷下辈子一定会让你投胎也做只鸡。”
姚老三媳妇不吭声。
姚老三在一边急得跳脚,这死婆娘那日没等天亮就起来忙活了,当时天气冷他就没起来看,原来是背着自己在做那见不得光的勾当。
这事一旦坐实,不被赶出村才怪,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婆娘!
张氏看着场中的姚老三媳妇,眼里有些意外的窃喜,姚老三媳妇比她想象的要聪明一些,原本她以为姚老三媳妇被吓一吓,马上就会招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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