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落座后,向方姝儿询问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方姝儿便将詹衡熠与采绿之间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
方夫人听完沉吟了一会,道:“如此看来,这个采绿是有几分心机手段的,不可小视。”
方姝儿一听又急了,哭泣着道:“娘,难道真要让哪个贱蹄子进门么?她这样有手段,表哥的心还不得全给她勾了去。”
方夫人安慰道:“你先别急,咱们这不是正想法子么?”说晚,把目光看向姐姐苏雅茹。
苏雅茹当然明白妹妹的意思:你儿子要纳妾,必须征得你的同意才行,只要你不点头,那个狐媚子就进不了詹家门。
“姨母。”方姝儿使出小时候招数,委屈巴巴地朝苏雅茹喊道。
“行了,让我先想想。”苏雅茹眸色深深,语气沉着。
方姝儿见状,乖巧地闭嘴去母亲身旁坐下。
苏雅茹微锁双眉,心念急转:若自己坚决不让儿子纳妾,儿子必定会心怀怨怪,母子间由此生出嫌隙,那便得不偿失了。
男人生性喜新厌旧,衡熠想纳妾,无非是一时贪新鲜才被那个女子所迷,待新鲜劲一过,自然就弃之一旁,纳进来又能翻起什么浪儿来?
念及此,她道:“姝儿,以詹家今时今日的地位,男人想纳妾,咱们是阻止不了的。方家虽是陵州纺织界的翘楚,但无论财力还是势力与詹家均相差太远。两家倘若为纳妾的事闹僵,伤了亲戚情面,让外人看笑话不说,对方家也是有弊无利。”
方姝儿愣住,姨母的话分明是不站自己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