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鸿胪寺。
越来越多的藩王来到了京城,入住鸿胪寺,而后,便开始等待起来。
等啊等,等来等去,仍旧是没有半点消息。
一时间众人心思复杂起来。
怎么个意思啊?
皇帝陛下将大家伙召至京城,按照圣旨上所言,是想皇室的诸多子孙见一见,熟络一番。
结果,过去这么久了,未曾召见他们也就算了,甚至装作没看见似的,将他们晾在了这里。
“陛下怕不是在诓骗我等吧?”脾气较大的鲁王朱阳铸不满的开口。
其余藩王神色各异。
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意志皇帝陛下说话不算话,讥讽意味十足。
可事实上,诸多藩王皆是暗自担心着。
原本,过来京城之时,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抵达京城之后,他们发现了一件诡谲的事情。
庆成王在狱中自缢了!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皇帝陛下可能要对诸多藩王下手了!
伊王朱諟鋢皱眉:“诸位叔伯仁兄,不知你们发现没有,我等藩王皆暗自愁苦,唯有那晋王朱知烊逍遥洒脱,四处游荡,甚是有趣啊!”
其余藩王皆侧目。
这确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要知道,那庆成王可是晋王一脉的,按辈分来说,庆成王朱奇浈可是那朱知烊爷爷辈的人,自家人死在了京城大狱,那朱知烊竟还能乐的出来?
“传言中,朱知烊曾与朱奇浈大打出手。”周王朱安冷漠说道。
其余人面色古怪,同时也更加忧心。
事情越是不符常理,就越说明此一番他们入京后越危险。
死倒不至于死,可大家伙皮鼓下面的爵位,怕是不稳。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隐隐感觉到,陛下要对他们这些藩王下手了。
“诸位,大家同为藩王,休戚与共,故,接下来若是遇到麻烦事,本王还希望大家伙能联合一致,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勿要轻易发声!”鲁王朱阳铸开口。
这一点,众人倒是认同的。
“怕就怕有些人不肯与我等一致啊!”伊王朱諟鋢开口。
“谁呀?”
忽的,外面响起声音。
朱知烊大咧咧走了进来:“各位叔伯兄弟,你们在聊什么?”
众人皆是瞥向别处,不理会朱知烊。
朱知烊倒是浑不在意,自来熟似的道:“那百善大酒楼的海鲜属实美味,不知何时离京,日后……怕是永远吃不到那般美味的食物了,哦,还有春香楼的姑娘,弹的那小曲也是一绝……”
他唠唠叨叨一大堆,见众人都十分厌烦似的,这才离开。
刚出门,忽的眼睛一亮:“呀哈哈,姐夫,您来了。”
姐夫?
众藩王皆是看去,见宁远缓步走来,忙是起身,迎了过去。
宁远率先见礼,旋即笑道:“按辈分来算,诸位都是公主的叔伯兄弟,那便是咱是叔伯兄弟,近些日子,诸位在京城过的可舒心?”
舒心个屁。
众人腹诽。
一天天提心吊胆的,能舒心才他娘的怪了。
可表面上却还点头哼哈应着:“自是不错,贾斌大人对大家十分照顾。”
“是啊,是啊,好的很,这京城也是越发的繁华了,真真是赏心悦目。”
“那个……驸马,可以问一下,陛下……准备何时召见我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