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午朝,弘治皇帝一脸平静,却是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如何治理北方?
这本是旧事重提,也是一项无需讨论太多的事情。
因为北方本就不容易治理……若容易,先前,百余年前,在文皇帝之时就轻松治理了。
要知道,文皇帝五征漠北,才有了而今大明北边的江山。
可当时,北边也是相当难治理的。
时至今日,仔细想来,治理北方……无外乎转移百姓、开垦荒地等等手段而已。
结果,皇帝陛下再提此事,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未与内阁那边知会。
有些麻烦了!
“六部九卿……”
“来告诉朕,北方,如何治理?”
“还有内阁,也来告诉朕,治理北方是否麻烦?”
“呵,朕看啊,一点都不麻烦!”
“昨日,朕,大为触动!”
“为什么呢?”
“因为许多事情,到头来,怕只会归于一点!”
弘治皇帝感慨一般,心底也是一阵叹息。
有些事情,朝廷这边商议无数次,可能……甚至还不如那诸多行商的一番言语。
总而言之,而今朝廷对于北方的治理方略主要是什么?
主要在于迁移百姓与贼人的治理问题。
迁移百姓自是无需多说,老生常谈了,至于贼人的治理,看似麻烦,又引起诸多问题,可实际呢?
可能一条高速公路就解决了!
治理北方哪里有什么难度?
而北方安全了,又能捡银子,岂不会有更多人的奔赴北方?
问题,就是如此简单。
“昨日啊,朕,总算是见识了!”
弘治皇帝苦笑一般道:“诸位爱卿也都好好想想吧,天黑之前,所有人都给朕递上一份治北方书!”
说着,弘治皇帝便起身离开了。
下侧,包括三位阁老在内,皆是一脸茫然。
陛下这是……怎么了?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之间发脾气?
晚些时候,内阁中,三位阁老琢磨许久,不禁嘬牙花子。
这事……没法说理去啊!
先前,对于治理北方事宜都商议好了,结果,突然之间,陛下又要百官重新上一份治理北方的奏疏。
这……不开玩笑吗?
早已商议好的事宜,如何给出更好的方略?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刘健忍不住问。
“这……不大清楚,不过,据说,陛下今日早上是自公主府出来的。”谢迁神色莫名。
说白了,陛下昨晚可能去了宁府。
也可能因为与宁远说了一些事情,一晚之后,突然性情大变。
要知道,此刻的宁远因为与北方贼人牵连等事,正处于漩涡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令陛下突然变得坚决起来?
“昨晚,宁府宴请了诸多买包的行商。”李东阳开口,面色深沉。
与诸多行商有关吗?
刘健二人面面相觑。
这事可不小。
偌大朝廷的动向,因为区区行商……竟突然改了诸多大策?
那宁远也能因此洗刷勾结贼人的嫌疑?
内阁之中,一阵沉闷,过了片刻,刘健忍不住出声道:“所以,如何治理北方?”
怎么治?
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啊!
当下……已是没有更好的法子啦!
也是此间,有人来报:“百善铺子那边有了动静,繁昌侯带头组织集资,要修建北边的高速公路?”
嗯?
刘健等几人纷纷侧目。
修路?
这……又是一个意思?
也是此间,百善铺子总部跟前,看着眼前百余行商,宁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