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是折叠起来的,背面本应是空白的。
可这书信的背面却是画了一幅画,十分简单与丑陋,却是气的人七窍生烟。
画上的东西是一个……缩头的王八!
“欺人太甚!”
佛洛伊大骂了一嘴,愤然展开书信,所见之下,眉目不禁紧紧锁了起来。
这上面的大概意思的嘲笑他没有胆子,面对没有任何防范的山坳,走了一半,关键时刻,竟缩头了。
“就你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当一方主将?”
“我若是你,便找个泥塘,头往下一扎,把自己浸死算了!”
“当然了,话说回来,昨日,本侯是忘记防范山坳了,给了你一次机会,你不中用,那接下来,就只能说抱歉了。”
“本侯已在山坳中布置好了一切,明日,但凡你们大军敢通过,本侯就不夸大海口了,团灭你们玩一样。”
“本侯当然也知道你可能不信,你,尽管试试。”
“我大明有句老话,听人劝吃饱饭……”
“佛洛伊大人,您是想吃饱饭,还是想吃……断头饭啊?”
一个个字眼,犹若带着锋芒,直刺的佛洛伊眼睛生疼。
气啊!
骂人不带脏字,却字字诛心。
他佛洛伊好歹也是一方主将,手下更是有着七万……六万多兵马吧。
如此主将,被那狗东西贬低的一无是处,如何不气啊?
可气归气,他却是疑惑起来。
今日,他可以一万个断定,那宁远定然是在山坳之中设下了埋伏的。
因为无论怎么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山坳一条路的重要性,断不会不加防范的。
那么……接下来呢?
那狗东西又说设下了埋伏。
会是真的吗?
若为真,又会是怎样的埋伏?
他深深皱眉,愁思许久,却是越发的怀疑这事情的真伪。
因为那山坳一带两侧皆高,是十分绝佳的埋伏地点,且就在前段日子已经有过先例了。
其时,叛贼杨斌派了一万人过来驰援,结果,正走着,直接是被宁远那狗东西给炸个翻天。
那么回头来看,若宁远也在这山坳处埋下许多炸药呢?
“却也不对!”
他又忙否定:“正常而言,行军打仗携带的火药的有数的,且那狗东西的大军以速度见长,是不可能携带太多物资的,若加上先前炸杨斌那一万援军用去许多,当下,即便是设下埋伏,威力也是有限的!”
威力有限,也就意味着他们这边要强行冲过去会有一定的危险,但,危险不大。
“不对!”
他又摇头:“若那狗东西设下了其他的埋伏呢?”
如此这般,他一直用两个语气自语着,一会是自己的声音,一会则是压低声音,扮演另外一个人。
神神叨叨后,他整个人的脑子都大了,几近崩溃。
被围困这四周,也有着其他的小路,但地形都相对险峻、危险。
可以说,最容易通过的,只有两条路。
其一是西南,而今正被宁远重兵把守着,而向东北呢,便只有这个山坳最好走了。
西南不必多考虑,毕竟要跟宁远正面碰撞,他们这边未必能占便宜。
那么,也就必须走这个山坳之路了。
要正面宁远可能设下的埋伏。
“他爷爷的,不管了,不管了!”
左思右想,他狠狠的砸桌子,目眦尽裂一般:“明日,冲,不管任何困难,都给老子冲!就不信了!”
很快,又是一日。
在经过一番筹备之后,山体两侧的大军皆是紧绷神经,准备冲击。
北坡。
这一次的杨斌没有耍那些花里胡哨的,直接是以最快速度占领的山坳两侧的高地,同时也派出了数千兵马,列为两队,直接站在了山坳的两侧。
不管许多,封路!
甚至于杨斌自己和佛郎机主将都来到山脚下,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静等佛洛伊大军走出山坳。
“果然,兵不厌诈,兵行险着啊!”
眼看着前方两侧分列的数千兵力,杨斌不禁感叹。
昨日,他一切准备万全,以为占据两侧高地便没事了,结果却是被那宁远给摆了一道,因为那狗东西的重点根本就不是山上面,而是这山坳。
譬如在这山坳之中埋下许多火药。
对于这一点,当日之后山坳之中出现了不少的单兵小队之人便可看得出来啊。
提前埋下的火药,没用啊,佛洛伊根本就没过山坳啊,那可不就得将火药给取出来,再用在其他的地方?
“哈哈哈,那宁远怎么也没想到,他自以为算准了我们,却不想,我们歪打正着,直接将他那点小算盘给打破了!”
杨斌不禁大笑起来。
这个晚上的山坳,绝对没有埋伏。
若有埋伏的话,他这数千分列山坳两侧,夹道欢迎大泥亚七万大军的数千大军肯定早就遭难了啊!
“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感慨。
回到明朝当首富 </p>(记住本站网址:<a href="https://www.zeyuxuan.cc/">www.zeyuxuan.c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