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谷忠于洛长安,他们家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墨自然没法子,只得无奈的叹口气,眼瞧着吾谷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
“我说要走自然是要走的,谁都拦不住!”洛长安抚着拄杖,似乎是在适应拄杖的生活,“宋墨,我知你为了我好,但你若是真的为我好,做事之前能不能先问过我,我需不需要、喜不喜欢?”
宋墨定定的望着她,这似乎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洛长安。
曾经的洛长安,鲁莽、恣意,做事情几乎从来不过脑子,满嘴都是油腔滑调,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似处处深思熟虑。
现在的洛长安,仿佛很陌生。
“长安?”宋墨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你觉得我做的事,不是你喜欢的?”
洛长安皱眉瞧着他,“你是不是男人?一句话揪着不放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先问过我,怎么就成了我不喜欢的?”
宋墨正要开口。
却听得洛长安又道,“不要无理取闹,大家都是风月楼出来的,又不是闺阁里娇滴滴的大小姐,别给我来不听不听不听那一套。”
这下,宋墨彻底没了话。
“行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洛长安极不耐烦的摆摆手。
吾谷在旁听得偷笑,麻利的收拾完了东西,便起身出门。
他前脚刚出来,宋墨后脚便被赶了出来。
“吾谷!”宋墨叫住他。
吾谷行礼,“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你家公子近来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宋墨问。
吾谷不解,“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奴才怎么,听不懂呢?”
“本王的意思是,你家公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宋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落长安。
吾谷听得不太对,“王爷的意思,我家公子吃错药了?”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那王爷是哪个意思?”
宋墨:“……”
罢了,罢了!
主仆二人果然是命定的缘分在的,否则如何能成为主仆?
说话的方式,还有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罢了!”宋墨拂袖而去。
吾谷一回头,司马青摇着蒲扇站在柱子后面,“你杵那儿作甚?”
“我在煎药啊!”司马青挥了挥手中的蒲扇。
吾谷叹口气,“去收拾东西,待会就走。”
“好!”司马青也不多问。
该走就走,绝不多问。
“那药呢?”司马青忽然又问。
吾谷瞧着宋墨离去的方向,面色微沉,“端来,让公子吃了药再走!”
“成!”司马青赶紧去收拾东西,赶紧去煎药。
洛长安坐在房内,重生悄然从后窗翻入。
“你怎么白天也敢进来?”洛长安骇然,快速合上门窗。
重生深吸一口气,“我为什么不敢?这既不是子阳城,又不是京陵城,既不是丞相府,又不是皇宫,为何来不得?”
“比我还能颠倒!”洛长安轻嗤,“对了,你知道外头死了人吗?”
重生坐定,“知道,所以来了!”
“什么意思?”洛长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