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晟离开流云城往北飞行已有三天。
这天,封晟他飞在半空之中就被一人给拦了下来。
此人身着白色道服,一手拿着拂尘,很有仙风道骨,世外高人模样,一把拦下自己,不让自己继续前行。
此人是离火道人,封晟老友之一,战斗力虽不及封晟,但好歹也是位天武境强者,在玄域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人物。
“怎么,封晟老弟,见到老哥我连声招呼都不打?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看着对方,封晟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份警惕来,他这个时候来是想干什么?
是和李澄那些人一样,觊觎封印于自己体内的邪宝?
若是这样,两人难免一战,大家都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了,今日会因为一件邪宝反目?
就在封晟暗自思忖之时,离火道人一把将手搭在自己肩上,问道: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活到他们这个地步,又有多少事会值得自己如此忧心的?
一切不过过眼烟云,庸人自扰罢了。
“最近流云城出了点麻烦,小弟我需要外出解决一番。”封晟也是试探性的说了一点。
他离开流云城不过才几天的时间,消息应该也还没来得及传到这相距数十万里之远的地方来。
且看看对方到底是做何反应:
若是离火道人他真的对自己有所图谋,那两人之间就免不了一战了。
“你流云城出了麻烦?不会吧,不会是你小子故意推脱我,才找的一个荒诞不经的借口吧?
太假了吧,你流云城还会出麻烦,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胆敢惹你?”
离火道人和封晟相交甚好,早些年也曾去过流云城做客,对那儿的情况有那么几分了解:
有封晟坐镇,有谁敢找流云城的麻烦?
政通人和,一派乐土,而且儿女孝顺的,真要说有什么麻烦的,恐怕就是他的幼子——实在太过顽皮劣性。
可这也不至于到让他离家出走的地步吧?
难道说真出了什么大事?
“你少年得志,有一些波折烦恼的也是正常。
别想那么多了,到老哥这儿来住两天,把什么烦心事都抛之脑后,说不定到时候一切烦恼就都烟消云散了呢。”
离火道人不依不饶,硬是要拉着封晟到他火云观一叙,继续说道:
“遥想当年,你我二人相识之时,老弟你还仅是一揽星境小子,没想到这才过去了几百年,老弟你就突破晋升到了天武境,甚至还超过老哥了。
哪像我们这些活了几千年的老古董,一大把年纪了,这才堪堪迈入天武境大门。
这回老弟你应该不会吝啬什么,都不肯给老哥我传授传授道法吧?”
离火道人活了五千岁有余,在上一辈人中也算得上是威名赫赫:
他本是玄域圣城中州拜火教的一大元老,在上任拜火教教主仙逝之后,同人争夺教主之位,惜败。
后来,离火不满现任教主的统治政策,便携弟子门人分离出去,自立门户,创建火云观,战力在玄域排名第十一位,至今没人能动其宝座。
“老哥言重了,小弟我哪有什么能传授你这位老前辈的,不过是些机缘巧合罢了。”
封晟渐渐放下心中的提防,但心中的一份警惕还是有的,利令智昏绝不仅是一句空话,说道:
“那好,就到你火云观一游。正好有点想念你那儿的美酒了呢!”
反正邪宝之事也不急在这一两天,没准集他和离火道人两人之力,就能彻底压制住。
“…”
听到封晟提到美酒,离火道人那是脸都黑了:
这个大酒鬼,又开始惦记起自己的美酒了。
刚才他的那番话,不会就是为了坑自己的美酒才故意说得吧?
看来自己那些珍藏多年的美酒,是注定躲不过这一劫的了。
自己刚才为什么多嘴,硬要留他下来,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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