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校尉身旁,刚才的那名军士慢慢地挪了过来,脸色苍白地向他问道。这个时候,其他的军士也慢慢地向他聚拢过来。
现在的城墙上,留下的兵员并不多,堪堪不到百人,由一个名叫应昭的校尉统领,而且他们的装备,跟几日前的西凉军相比起来,也显得破旧。
作为伊阙关守将的樊稠,这个时候早已不见了踪影,确切的来说,是原本的伊阙关守军,一个都没看见了,现在在城墙上守着的,是以前伊阙关的守备部队,并不是西凉军。
就在昨天晚止,樊稠把他找来,告诉他城外的扬州军不敢攻城,只会往城头上射箭,让他带人在这里防守三天,而他自己,则要去执行朝廷的新任务。
应校尉这几天也参与了城墙上的防守,见到扬州军也确实如他所说,在刚开始冲过几次,见到城墙上扔滚要擂石后,又退了回去,后面就一直用弓弩向关内攻击,并没有其他新的动作,便放心了,应下了樊稠分配下来的差事。
何况也只是要求自己守三天而已,只要防住箭矢的攻击,便没有了其他什么事,并不算太难。
此时,见到关外的扬州军竟然在集结部队,在强行攻关,一下傻了眼了,不知如何是好。
“将军,该如何做你到是说句话啊,不管你怎么决定,我们大伙都跟着你!”
见应校尉正在那发愣,身旁的兵士都急了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耽误下去,等到扬州军正式的攻上来,大家都得嗝屁了。
“兄弟们,西凉军打不过扬州军跑了,把我们扔在这里做替罪羊,完全是没安好心!扬州军是他们惹来的,跟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他们都跑了,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在呆在这里替他们卖命了,不如大伙都撤出去,把这关隘让给他们,你们以为如何?”
经过这些人一催,应昭这才回过神来,虽然他现在怕得要死,不过好歹他现在是这里最大的官,这些人还要靠他来带头,这才开口说道。
“将军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我们都听将军的!”
这时,刚开始的那个军士开口说道。
“对,我们都听将军的,将军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起来。
“好,就为么说定了,现在我们就离开这里,先到山里面去躲几天,等他们分出了胜负,到时我们再出来,看看情况再决定去留。”
见大家都赞成他的意见,应昭这时再不迟疑,当即带头往城墙下面退去。
见自己的头都走了,其他的军士自然没有人再愿意呆在这里等死了,也全都跟在他后面,边躲避头顶上的流矢,边往城内退去,不大功夫,城墙上的人便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竹簇簇如茅草般的箭羽。
说到底,因为他只是地方上普通的城防兵,并不受西凉军待见,西凉军所享有的好处,他们一星半点都享受不到,自然对董卓也就谈不上忠心了,呆在这里也完全是为了有个吃饭的地方罢了。
……
伊阙关前,黑压压的扬州军已经排着整齐的队形,等待着最后破关时刻的到来。
自三天前开始攻关,除了最开始的第一天象征性的冲了一下后,步军就没有再上前过了,每天只是弓弩手的例行压制。
这样的好处很明显,得益于扬州军的弓弩优势,部队的伤亡没有再出现了,可攻城的进度却太慢了些,几万人的大军挤在这里,光看着前面打得热闹,自己却无所事事,心里总是不得劲。
当兵的哪有不想着打仗的?不打仗的话,怎么去立功?
没有功劳,又哪来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