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自从虎牢关的联军大营离开后,一路紧赶慢赶,想到尽快的回到自己的治地长沙。
年前从长沙出兵时,带了两万的子弟兵,后来一路北上,逼死了荆州刺史王睿,后来又杀了南阳太守张咨,尽收其部众,军力曾达到了四万余人。
只是半年多的征战,如今只剩下万余人归来,可谓是损失惨重。
不过,一想到怀中的那一方玉玺,孙坚的心又火热了起来,跟他相比起来,死些兵士又算不得什么了。
“主公,前面有军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黄盖将军正在与对方交涉!”
这一天,孙坚率领着大军行过新野,在前面开路的黄盖派人来向他报告。
“竟然有军队来拦我们?知道对方是谁的部队吗?”
孙坚眉头一皱,颇为费解地问道,按说自己在这一带也并没有得罪谁啊!
当然,对于当初他北上时逼死的荆州刺史王睿和南阳太守张咨这种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则是自动把他们给过滤了。
“听说当初王睿死后,董卓便派了刘表出任荆州牧,不会是他来拦我们的吧?”
这时一旁的程普插了一句。
“不应该吧?听闻刘表此人甚是爱惜自己的名声,虽说他的荆州牧一职是董卓给任命的,可他好歹是宗室,若就这么听命于国贼董卓的话,那他的君子之名还要不要啦?”
这一点,令孙坚实在费解不已。
“算了,一起去看看再说吧,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若是情况有变,就直接闯过去!”
对于孙坚来说,打了半辈子的仗,虽然这次自己兵力损失颇大,可真要打起来,这些百战余生的士卒,也不至于怕了荆州的君国兵。
......
“使君,听闻那孙坚号称江东猛虎,有万夫不挡之勇,麾下也皆是虎狼之兵,我军虽然在兵力上有些优势,可多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真要动起手来,怕还是要吃亏的,一旦我们的军力损伤过多,就怕伊阙关的扬州军会来趁火打劫,那时就不太妙了,他们在长江上的那两艘战舰,还不是我们的水军能够抗衡的。”
新野城北,刘表在接到袁绍的信后,亲自带着两万大军来到这里,终于赶在孙坚的部队渡过白水前把他们截住了。
长史蒯越也一同陪伴在侧,他是襄阳中庐人,汉初名臣蒯通的后人,蒯家也是荆襄大族。原本他曾被何进辟为东曹掾,不过他并不看好何进,便请求外调到荆州当了汝阳县令,年初刘表单骑入荆州,需要借助本地士族来替他收权,而以蒯家在荆襄的地位和人脉,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不用啦。
而蒯家也需要刘表的正统来保障他们家族在荆州的利益,所以一拍即合,时任汝阳令的蒯越也不负刘表所望,迅速的助他降伏了襄阳境内的一众贼寇,便得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控荆州,刘表便令他为荆州长史,其兄蒯良为主薄,可见他对蒯家的器重。
“虽说如些,可传国玉玺乃是朝廷禁物,天子象征,他孙坚不过区区一太守,焉敢将其私吞据为己有?我身为宗室,责无旁怠啊!”
刘表看着对面的孙坚军,眼神有些阴冷,这些地方军阀,口口声声的说要驱逐董卓,救皇帝出虎口,可如今看来,亦不过是借着亲君侧之名,在为他们自己谋私利罢了。
“使君所言甚是,私藏玉玺者,自是无可饶恕,不过,两军相争,却还是可以变通的。我有一计,不仅可以擒杀孙坚,还可以不用损伤我们的军士,岂不美哉?”
蒯越轻轻一笑,凑到刘表的耳旁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