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如今无甚要事,所以,这次我欲带家眷一起前去,也权当是出去散散心,家里的一应大小事情,又得劳你多费心啦!”
得到了戏志才的支持后,刘枫有些歉意的对他说道。
“主公意欲带家眷一起前往?这...路上周车劳顿,再者,听说大海上风浪甚急,大小尚有照顾不周之时,若是连孩童一起带上,是否妥当?”
一听到刘枫竟然要带着家眷一起去参加出海试航的仪式,戏志才吓了一大跳。如今主公只有一子一女,且最小的也还未满周岁,这么小的人出远门,万一路上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得了!
“志才所虑,我已知晓。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对于家眷,我所陪伴的时间太少,对她们心中有所亏欠,只想着趁现在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带着她们一起出去走走,稍微放松一下,当然,安全方面,我自会注意,若真是条件不允许,我也不会强自为之的。”
对于戏志才的顾虑,刘枫当然也知道,近十来年的相处,早已让二人的关系,在主从这外,更多了一份亲情的成分在里面。
当年那个落魄的书生,初遇到北上河北时的刘枫时,只是因为对其拿出的一种名叫红薯的美食的好奇,再加上对那种叫做象棋的弈戏的魅力,更是蔡邕的弟子,从而答应了他的邀请,做了他的管家,替他打理产业。
可谁又曾能够想到,在短短的数年内,他的产业会激增的如此厉害!
从刚开始时,只是制盐和蒸酒,到治理一县之地,接头是一郡之地,还没过多长时间,又从一郡变成了一州。
而他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从刚开始时的一介白丁,而后被刘枫任命为县主薄,现到现在的州牧府长史。
而他也在几年前成婚,女方是他父亲还在世时帮他物色好的,是他父亲的故交,颖川钟氏的一名旁系子弟的女儿。
只不过,由于父母的早逝,家道自此中落,适时又正逢灾荒连年,为了维持生计和学业,祖上剩下来的一点微薄的家产也被变卖得精光,生活也变得十分的拮据,这时,钟家见到他这副光景,变起了想要悔婚的念头,只不过,碍着世族的颜面没有说出口而以。
对于钟氏的态度,戏志才心里也看得清楚,所以,才会有当初远走北海之行。也正是因为的那次出走,在路上碰到了北上的刘枫,人生的际遇也才由此改变。
再然后,当得知戏志才在柴桑过得越来越好,甚至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钟家这才又想起了他,再加上中原先后灾祸连连,于是在中断数年的联系后,还是找上了门来,完成了这段久违的姻缘。
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既然主公已有计较,那属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啦,家里自有属下打点妥当,只求主公以大局为重,安全为首!”
戏志才也没有再多做劝说,有一句话刘枫说得不错,这么些年来,主公外出征战的时间太多了,在家人身上也确实有所不周之处,既然现在并无要紧之处,那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也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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