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空间,鲜红的花,带着艳丽的妖娆,让人迷醉,让人痴狂,或许是为了证明自身的存在,整个空间,都因它而绽放,因它而变的可怖。
“这花.....”缘灭脸色凝重,不是因为它的气息和威势,而是因为这朵花,让他不自觉的想起绝情殿上那朵不知名的黑花,从外观上来看,这两者除了颜色以外,简直是一模一样。
片刻的犹豫,缘灭指间缠绕出一团灵光,尝试与其接触,可万万没想到,灵光竟穿透花瓣,坠落而下。
“虚幻的?”缘灭哑然,自语道,“你究竟有什么来历,凭幻影,就能造就出如此情景!”
“呜呜!~~”怪异的声音传来,空间四壁上,忽然冒出许多人魂,他们通体发红,在虚空中飞舞,虽然没有攻击,但煞气却是含而不发,在加上那一个个充满死寂的眼神,很让人不安。
“都是一些普通人,死后因怨气滋扰,才存留至今!”缘灭判断,这些人的服饰很古朴,大多都是绸缎,这让他想起了一个神秘的种族:古桑族”
身方,血气喷涌,银色的锁链缓慢舒展,在缘灭的注视下,那朵花的花瓣开始凋落,每一瓣落在地上都变成血气,被其空间壁吸附,而在那花瓣缺失的位置上,竟出现另一股强大的势。
缘灭死死的盯着那朵花,随着花瓣的掉落,他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那里虽然还很朦胧,但已不难辨认,在花瓣中心,花蕊的位置是一个血池,而且血池上,还躺有一个人。
花瓣共就九片,当最后一片落下时,可以清晰的看到这是名男子,双眼紧闭,浑身赤裸,四肢被灵力所化成的锁链捆住,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这些铁链上原本的银光已被染成血红,轻轻晃动,便在池水上留下几道波澜。
看着血池,缘灭忽然回忆起七木手上那杆会发红光的长矛,当时自己就怀疑那长矛是在某个地方浸泡过,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这个池子了。
“蛮荒时局,还真是复杂啊!”缘灭感叹,忽然发现指间须弥戒发光,一金一黑两杆箭矛飞出,它们像是遇到了亲人,竟自主的向血池飞去。
缘灭本能的出手,五指微张,幻化成一条土黄色的巨手,稳稳的将它们抓住,这箭矛虽然对自己已经无用,但如果下面人是敌非友,那岂不是增加了对手的实力。
“叔叔.....叔叔....!!”正在这时,阿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缘灭四处观望,发现空间壁的其中一面竟变的透明起来,就见阿友浑身是伤,瘦小的身躯在黑暗里奔跑,没有方向,也没有尽头。
“阿友!”缘灭尝试着呐喊,但阿友仍一脸迷茫,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缘~缘~~灭~~~嘿~~嘿~~~,松~~松~~~”可怖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了,这一次缘灭准确捕捉到声音的位置,正是血池上那赤裸的人。
“威胁我么?”缘灭眼中绽放冷光,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咕~~~咕咕~~,神...神....”声音很断续,更有些迟钝。
缘灭疑惑,发现这声音竟是从男子腹部传导出来的,故而显得很沉闷。
“你是神?”缘灭反问,抬起头看了眼迷茫的阿友,犹豫了片刻,稍稍撤去法力,放走了其中一只黑箭。
黑箭进入血池,像是经过了一番炼化,竟长出了毛发,变成一只黑色的翅膀,向男子的背部扎去。
“真的是他!”缘灭自语,惊叹那个长着翅膀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松...!!”或许是因为有了翅膀的加持,腹中的声音明显好了许多。
看了眼阿友背上翅膀,缘灭的警戒消散了许多,如果自己猜得没错,这应该是阿友的父亲,父亲自然是不会为难儿子的。
看着那仅剩的金箭,缘灭决定撤去法力,让其飞走。
“咦!!不对!!”缘灭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刚刚松手的金箭被他用一股更大的力量牢牢的攥住,并且扯到身前,厉声问道,“什么妖魔鬼怪,滚出来!”
“嘿嘿~~”腹语又一次传出,这正是缘灭觉得不对的地方,因为男子从始至终都寂静无息,这腹里的声音极有可能是另外一种存在所发出的,所以这是一个陷阱。
“吼~~吼~~”嘶吼声传来,就见另外一个空间壁也开始透明,那由蛮荒旗化成的战甲从中飞来,稳稳的套在男子身上。
“爱琴!”缘灭大喊,在那面空间壁里,他看到了爱琴的残魂,正迷茫的漂浮着,可惜她和阿友一样,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蛮荒旗加身,男子所展现的气势更强了,虽然没有行动,但这空间里,人魂涌动,都发出凄厉的惨叫,像是受到了吸引,向男子的体内涌去。
“刷~~”男子的眼睛睁开了,血光冲霄,沿着上空照射在缘灭脸上,充满着死亡和毁灭。
“好大的力量啊!可惜了!”缘灭直视着那双眼睛,脸上竟有些许失望,感叹道,“若真是本人,我定会避让三分,可惜只是残魂撩魄,这样的组合,就算成功了,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