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有着她的打算,韩筱野主动站出来替她出头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秦氏集团现如今是韩筱野的也好,是秦冰雪的也罢,但绝对不会再是她刘湘丽的,也绝对不会再是她孙子秦冰海儿子秦振强的。
但是,韩筱野为她出头,那么不论是否能将孙芙蓉压下一头,是否真的把孙芙蓉彻底得罪,都跟他刘湘丽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把孙芙蓉给气死了,那自然是更好的,何况麻烦是韩筱野引来的,到时候一推六二五,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到韩筱野的头上,她坐收渔翁之利。
看了如果打赌输了,那么最丢人的自然是韩筱野,情况就算再差,也不会比现在还差。
可以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怎样她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可如果韩筱野真的能力压孙芙蓉一头,给她争得足够的面子,那么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跟秦冰雪还有韩筱野这对儿孙女和女婿重新修缮关系。
秦老太,将目光看的很远,绝非秦冰海秦振强之流所能相及。
孙芙蓉被秦老太这么一激,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本来就是想看刘湘丽也就是秦老太笑话的,这次她原本占据上风,可以大肆嘲笑刘湘丽,让她颜面无光。可谁曾想半路杀出来韩筱野这个程咬金。
不仅三言两语就击溃她的优势,将她给臭骂了一番,还被刘湘丽抓到了反击的机会,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呵呵,刘湘丽,你也不用激我,他一个小辈要跟我打赌,我原本不想与他一般见识,但既然你这个老太婆都开口了,我要是不跟他赌一赌,岂不是被人说我不给你面子?”
孙芙蓉不愧是人老成精,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将被动的局面扭转为有利的局面。
秦老太呵呵一笑,道:“老太婆,你也不必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方才我要是不开口,你岂不是早就灰溜溜的溜走了?”
“哼,刘湘丽,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小心一会儿哭的更惨!”孙芙蓉哼了一声。
秦老太淡淡一笑,上前两步,跟孙芙蓉目光相对,说道:“放心,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绝对不会跟你似得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刘湘丽都八十岁了,被人说哭鼻子,自然是受不了,觉得面上无光。
“难道你没哭鼻子吗?想当初你丈夫去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嚎啕大哭,当时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回过神来一看,感情你死了丈夫!”秦老太呵呵一笑,说出来的话让孙芙蓉勃然大怒。
“你才死了丈夫!”
“我的确死了丈夫,还是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我可不像你呀,哭的稀里哗啦,鼻涕一把泪一把。因为我知道,丈夫去世,我还要替他掌管秦家,让秦家日益繁荣。”
说到这里,秦老太瞧了瞧孙芙蓉,撇撇嘴道:“说起来,我丈夫去世之后我为其守寡到现在,期间从未对任何以个男人假以辞色,倒是你孙芙蓉,似乎在四十来岁的时候,好像有过再找一个丈夫的想法。”
“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难不成,你怕再找一个丈夫也被你克死?”
“你才克丈夫,你才克丈夫!”孙芙蓉连续叫了两声,情绪大为激动,显然秦老太的这番话刺激到了她的底线。
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不想自己被人说成克夫吧?
“呵呵,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算你污蔑于我,我也不会与你一般计较。只是,我这孙女婿方才说要与你赌一赌,你既然也答应了下来,那不如咱们来一点彩头,如何?”
秦老太说着,双眸含着挑衅之色瞧着孙芙蓉。
孙芙蓉一听,牙齿一咬,顿时就道:“彩头?哼,好啊,你不说我还想说呢,你想要什么彩头?”
“谁输了,就给对方以后辈晚生的身份恭恭敬敬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祝寿,如何?”
此话一出口,哪怕是秦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辈晚生给长辈祝寿该如何?
那是要行大礼叩拜的!
孙芙蓉和秦老太斗了一辈子都没有分出高低,如今两人全都八十岁,要是真的给对方磕头祝寿,那这面子,可就彻底没了。
而且两个老太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相当于双方家族的一族之长,谁给对方磕头叩拜,就相当于一方家族低头认输。
这其中意义,可着实不小。
孙芙蓉心头一凛,可还不等她做出决定,秦老太就道:“当然,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我也懒得与你一般见识。但从今以后,你这个胆小鬼,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此话叫孙芙蓉眼皮狂跳。
“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还真以为这个毛头小子有多厉害了?我告诉你刘湘丽,他不是我对手,你们秦家同样不是我们王家的对手。”孙芙蓉大喝道。
“说的一点没错!”这个时候,门外王家之人也大步走了进来,眨眼之间,七八个王家年长者便出现在了秦老太的寿宴厅中。
他们年纪在五六十岁,都是孙芙蓉的下一辈,但在王家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既然要赌,岂能只让老夫人赌,我们王家还从来没怕过你们秦家。王家人丁兴旺,你们秦家人丁稀落。就算这次不赌,你们秦家也注定走向陌路,如此,我们王家何不成人之美,让你们秦家加快没落的步伐?”
“呵呵,说的不错,秦家现在就是秋天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