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咱们未来红红火火的小本生意干杯!”严西举起啤酒瓶。
“都小本生意了,还怎么红红火火…”骆音瞥他一眼,自顾自喝了口酒。
“小本生意怎么了,我爸当年还不就是街边一个卖画的,那生意可比咱这个更小,连本都没有,”严西抹了把鼻子,说道,“你再看他现在。”
骆音抬头盯住他,“你爸那是因为找了个好老婆,你怎么不说我干妈是开画廊的~”
严西的亲妈是骆音的干妈,当初骆音出生的时候算命先生说了,这姑娘命薄,有个亲妈不够,还得有个干的一起护着才能健康长大。刚好两家是邻居,严西的亲妈魏春西便主动请缨承担了这个重任。
“那也得自己有真本事,你难道没听过,烂泥扶不上墙?”严西说道。
骆音没说话,低头猛吃串。
烂泥是不容易扶上墙,但是一旦扶上了,又扒也扒不下来,实在难搞。
“诶,说真的,咱俩要是凭这次发了,一起开个小公司呗~”严西伸手拿起一个大腰子,津津有味吃起来。
骆音一脸嫌弃,“得,您可省省吧。”
“你不相信我?”严西皱了眉。
“不相信啊,我怎么可能相信你。”说完这话,骆音笑起来,“你不坑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听这话,严西不乐意了,“那这样,你的新电脑包在我身上,今天要是赚不够我再想别的招儿给你攒,这样行吧?”
“够意思。”骆音果断点了头。
这个季节,白天气温已经不太低了,晚上却仍凉风习习。
严西不知从哪个衣柜里翻腾出两件军大衣。
“这啥啊?”骆音一脸嫌弃看着他,伸手想要抓起其中一件,却立刻被这重量打败了。
“军大衣啊,咋的,没见过?”
见过当然见过,不过只在电视里见过。“你从哪儿搞来的啊?”
“都是前辈留下的,”严西伸手穿上一件,站在镜子前,“你还真别说,这玩意儿虽然不好看,但是真暖和。”
“我不穿。”骆音嫌弃地看着他,一脸拒绝。
“那可不成,咱得在外面蹲到下半夜呢,就这东西能抗住。”严西不由分说,将军大衣罩在骆音身上,对着镜子笑得腰都差点儿直不起来。
骆音本就瘦小,再穿上这么件又宽又大的东西,冷不丁看过去还真像个小孩儿。
“我说,真不怪人家警察同志说你未成年,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到底哪里像个成年女性。”严西哪壶不开提哪壶,立刻收获了白眼一对儿。
大柳树市场按摊位收钱,好位子都早早被人占上了,后来的只能溜边儿。不过严西提前预定了个风水宝地,据说之前在这儿摆摊的都发了,现在终于空出来,专门就是为他准备的。要不是给了前辈一千块钱,这地儿他都没资格。
“就这儿?”骆音不敢相信,前后左右尽是摊位,东西摆的七零八碎,看着就不值几个钱。
场地没有特别明亮的照明,为了让人看清楚东西,每个摊位角上都放了几盏小台灯,算是补光。
两人将箱子里拉来的旧物一样一样摆在铺好的摊布上,也在周围支起了几盏小灯。
“不冷?”
骆音刚想摇头,立刻打了个寒战。
严西从旁边拽过刚刚那件被她言辞拒绝过的军大衣,“穿上吧,你要是冻感冒了我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