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他俩有问题,你还不信。”严西啃鸡翅啃到满嘴流油,一脸了然地说道,“这在学校里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骆音瞪了他一眼,“你之前听的完全就是传言,没有真凭实据的。”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嘴硬,护短也没有你这么护的。”
骆音不肯承认自己是护短,她觉得凭借她对骆志明的感情,还远到不了值得护短的地步。
“你不承认拉倒,不过在我看来,这都属于历史遗留问题,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解决得了的,你也没必要在这上面下功夫。”严西扭头看她,“要是真能解决,你爸妈当初也不会离婚。”
听到这话,骆音忽然放下了手里的鸡翅。
“这跟我爸妈离婚有什么关系?”
严西扭头瞥她一眼,发现她真不知道,不由得有些心虚。
“也...也没啥,我随口说的,你不用往心里去。”
他越是这么说,骆音越看出其中有鬼。她一把夺下严西手里的鸡翅,正色道,“不许吃,说清楚。”
原来,当年宫萤和骆志明之所以会离婚,跟这个季小艾有脱不开的干系,只不过对外宣称和平分手,谁也没有对不起谁,只有最亲近的朋友了解其中内幕。
“我也只是听说,不保真。”在据实已告之前,严西强调道,“而且待会儿我要是说什么让你生气了,你可得忍着。毕竟是你求我说的。”
骆音点了头。
深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宿舍的床年久失修,不知是哪里的接头处松动了,翻身总是吱嘎响。她这样,搞得梁爽也精神起来。
“音,你干嘛呢?身上长虱子了?”
“不是。”骆音闷声说道,“就是心里烦。”
“有什么烦的,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梁爽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手肘支着下巴看向她这边,“是不是还跟那个李警官有关系呀?”
提到李荒川,骆音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确切地说,从那天不小心摸了他屁股以后就没见过。不过这是后话,她现在心里有更紧要的事。
她犹豫着不想开口,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你到底说不说啊?这大晚上的你一直这么翻身,搞得我也没办法睡觉。”梁爽不满地抱怨道,“你知道我睡眠一直很浅的。”
骆音叹口气,心一横。
“我刚知道我爸妈当初离婚是因为什么,觉得心里难受。”她想了想,“也替我妈不值。”
宫萤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家境富裕,从小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结婚以前从没自己做过一顿饭,洗过一件衣裳。骆志明正相反,他出身贫寒,出名之前只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学费有一大半是宫家资助的。可以说,骆志明之所以能成功,宫家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