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一个人跑到他家里去?”严西怒喝道,“赶快出来。”
“我说了,等雨停了我就出去找房子。”骆音解释道,“不会呆很久。”
“你昨天晚上不会就睡在他家吧?”
得到了肯定答复,严西义正言辞,“大小姐,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么可以自己跑到单身男人家里去?你不知道男人都是饿狼?!”
“蛤?”骆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天黑了,房门一关,密闭的小空间里就剩下你们两个,这相当于是送羊入虎口,你到底懂不懂?”严西苦口婆心,“万一他要对你做点什么,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办?”
骆音眉头一皱,“做什么啊?”
“做什么你还问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做什么。”
一听这话,骆音怒了。这分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荒川是什么人?堂堂正人君子,竟然被人这样揣度,顿时生气。
“你把他想成什么人了啊,再说我去你家的时候你也没说过这种话。”
“那能一样吗?”严西立刻反驳,“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跟他是什么关系,统共认识没几天,他是什么人你压根儿就不知道好嘛!”
“懒得跟你说。”骆音爽利地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不再理睬。
竟然把李荒川说成那种人,昨晚为了收留她,人家连自己宽大舒适的床都让出来,宁愿去睡冷地板。想到他被人误解,连她都跟着生气。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严西不劝她,她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昨晚是没办法,今天如果还赖在这里不走,脸皮就太厚了。
眼见着外面雨势稍弱,骆音摸出把伞,留了字条,背上自己的包出了门。
短租房不好找,看了几间都大同小异,这种时候也没功夫让她慢慢找细细挑,骆音当机立断。“就这儿吧,一个月多少钱?”
“五千。”
“五千?!”骆音惊了。她没想到现在北京租房是这个价格,不过是小小一个开间,充其量不过三十几平,竟然这么贵。“能便宜吗?”
她讲价水平不行,主要是抹不开面子。可现在面子没钱重要,只好鼓起勇气。
“我还是学生,没太多钱。”
那人打量了她几眼,视线落在她脚下的鞋上。
“小姑娘,光你脚上这双鞋都值这个钱,就别哭穷了吧。”
骆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鞋,这是之前收到的生日礼物,也不是她自己买的。
“那要不这样,我把鞋给你,你免我一个月房租?”
那人的脸色有些难看,“玩儿我是吧?爱租租不租走,这大雨天的我还特意过来给你开门,真是闲的我。”
确实,骆音瞄了一眼窗外的大雨。错过这间,出去以后还要慢慢找,价格却未必会更便宜。
牙一咬,心一横,“好吧,我先租一个月。”
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骆音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正在滴血。
马不停蹄打了个出租车回严西家搬东西,搬运、装车、再折腾到出租屋楼上,做完这些事,已经下午两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