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三天没吃饭?”
看着骆音大口咀嚼牛排的样子,宫萤忍不住皱起眉来。意识到以后连忙伸出手指将眉头抚平,自言自语道,“不行,绝对不能皱眉,要长川字纹的。”
见她这幅样子,骆音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说,你这样活得到底累不累?”
这个问题她其实早就想问宫萤了,不过一直没机会,今天这时机正好。
宫萤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累呀,这有什么累的?”
“算了。”骆音觉得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也不过是对牛弹琴,干脆继续埋头吃饭。
“对了,你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问题,骆音惊得放下手里的刀叉。除了高考以外,宫萤从未关心过她的学业问题,更别提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比赛。
“你怎么知道?”
“你爸爸跟我说的。”宫萤小口小口吃着沙拉,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骆告诉你的?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骆音追问道。
“这不是重点好不啦,关键是你准备的怎么样?”宫萤继续问道,“有把握吗?”
骆音连忙摇头,“没有。”
把握这种东西她向来都是没有的,就算旁人再看好,她也觉得那不过是人家说的场面话。人生中少有的自信心爆棚的时刻大概只有三年前刚刚结束个人雕塑展的那段时间。
“没关系,我相信你。”没想到宫萤竟对她信心满满,“有个国际奖项对以后出国读书有好处。”
骆音立刻捕捉到这句话里的重点,反问道,“谁说我要出国读书了?”
这次轮到宫萤惊讶,“不出国读书还能在哪读书?”
“在…”骆音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不对呀,她什么时候说要继续读书了?
“做艺术的总不可能读完本科就万事大吉了,其实这次出去我也帮你留意了几所学校。”宫萤自顾自说道,“纽约就有一间很著名的艺术学院,叫什么名字我给忘了,等我回去查到了再告诉你。”
这话越说越离谱,骆音是个学雕塑的,要留学深造也是去欧洲,哪有往美国跑的道理。雕塑艺术是需要漫长时间与历史沉淀的,在个压根儿没历史的国家学这个不是开玩笑么?
“你知道我是学什么的吗?”她忽然来了兴致,决定拷问一下平时除了热衷护肤医美,对其他行业几乎一无所知的亲妈。
宫萤看着她,眼神十分不满。
“你是学什么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学的不就是你爸爸在做的事么?做石膏像。”
“噗!”
骆音后悔自己正喝橘子汁,险些被这话呛个半死。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宫萤语气淡定,并不认为自己说的有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