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时常吵架,总是不欢而散。
那京城的王爷追究孟家的时候,以孟僧明“教女不善”的缘由,将人打了一顿。
一条腿废了,也是才熬过了一场大病。
现在竟像是老了十多岁似的,真成了个小老头。
“爹,你的腿……”孟期云心头剧痛。
“还不都是因为你!当时那些人下手的时候,可是冲着要咱爹命去的,要不是二弟用了最后一点人情找了名医,你以为你还能看到咱爹?!”杜氏气不打一处来。
以后定要让她的孩子离小姑子远点,免得学着这坏毛病长成白眼狼了!
孟期云手都在抖,眼泪是真的没忍住。
看到她这样,杜氏还楞了一下。
她这个小姑子啊,自小就不爱哭,是比二弟还聪慧的一个人,没富贵时,她面上永远带着笑,家里很多大事儿,她都能做得了主,既有本事、脾气又好。
富贵时,那就像是个时刻战斗张狂的大公鸡,更没哭过了。
现在倒是会讨可怜了。
“醒了就好。”孟父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复杂,似乎又还带着几分怀疑和忌惮,“既是知错了,那就改,拿出你的诚意来。”
“是。”孟期云沉重的点头。
“富贵糊了眼,如今打回原形也有点好处,也省得你们一个一个的,狂得连祖宗都不认识了。”老爷子声音沙哑,扫了一眼众人。
孟老大和杜氏都被他盯得浑身一紧,尤其是孟老大,心虚的低下了头。
孟期云明白,这些年,大家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