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内心充满了爱与贫穷的纠结和斗争,但也不妨碍她做上马车,享受一下这短暂的舒适。
当天傍晚,孟家人便都到了老家。
此地是焰山北一带的一个大村落,名水昌村,距离焰林府极近,出行方便、土地也还算肥沃,孟氏一族的人,多都在此地集居,相互之间,也都十分照顾。
他们到达的时候,只瞧村头已经有几位族老站立等待。
孟期云注意到,父亲那身躯都紧绷着,还有二哥,情绪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若是衣锦还乡,自然是风光无限,可现在是如落水狗一般从京城滚回来,再被族老们如此重视,心头能好受才怪了。
孟僧明提前下了驴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带着后辈们走了过去。
“孟氏不孝子孙孟僧明携家眷回族……”还隔着几步,孟僧明便先跪下了。
族老立即赶上前去:“僧明啊,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族长,我……丢人现眼啊!”孟僧明叹了口气,“家中孩子没在京城没立住,如今只能这般回来了……”
族长年纪不小了,一把长长的胡子还如从前那般充满着慈和。
至于其他族中长辈,其实对他们这一房的事儿都十分好奇。
孟期云的大伯和叔叔现在都在后头,显然,这会儿也都快步跟了上来。
“来信说你家二郎犯了事,我心里头就直打鼓,生怕你们在那儿丢了命,眼下我这一瞧,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已是不错,官职丢了便丢了,也是我们这一族没福气,你可别自责了。”族长连忙宽慰道。
他也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