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启齿,都觉得这大牢果真如旁人所说的那样可怕。
男人女人进来之后都不算是个人了,连礼义廉耻都不知了!
女卒现在是懂了。
很明了。
一张黑中泛红的脸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里头泛着古怪的情绪,过了片刻,瓮声瓮气的:“你这小娘子……怎么胡思乱想?这不是瞧你是新来的,又很是可怜,所以对你颇有同情么,这牢里是有些不干净,但我没……也没那方面的嗜好。”
她承认,有些老狱卒干过一些坏事儿。
但大都督掌管焰林府以来,肃清风气,她就是在那时候进了这监牢做事的,也是那之后,牢里头没那些乌糟事儿了的。
孟期云呆呆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
发现这人目光清亮,似乎真的没有那些猥琐可怕的想法,这才红着脸低着头,将自己缩在了一边。
阴郁着。
“小姑娘你也用不着害臊。”女卒还挺可怜她。
孟期云恨不得将脑袋钻进老鼠洞里去,轻哼了一声。
好在她脸皮也是够厚的,即便害臊,也没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慌里慌张的,红着脸表情故作镇定,好显得自己没那么丢人。
“还望告知名讳,将来待我出去,也好将这被子的银钱还您。”孟期云没忘问道。
“我叫牛花儿,目前就管这么一片儿,也算是个头儿。”女卒笑眯眯的说道。
孟期云点了点头:“多谢牛牢头照顾,我将来一定会重谢你的。”
她记住了。
如果对方没有可怕的心思,那这被子对她来说真就是及时雨一般好用,应当还是新的,软绵绵的,应当不会让她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