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孟期云都不敢想,脑中一团混乱。
再看面前这大都督,却有些忐忑和慌张。
他的身形与陈哥哥一样,几乎瞧不出差别,声音有些相似,只是略沉了几分,他带着面具,都瞧不见容貌……
“民女冒犯,有一疑问,能否请大都督解惑?”孟期云紧张的问,眼神甚至都逾越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一丁点熟悉的感觉。
“你说。”陈肃躬背对着案桌,并未注意到这些。
“大都督从前说我得罪过您,可……我还不知大都督名讳……”孟期云道。
“郇九。”他惜字如金。
郇九?孟期云手有些抖,这不是真名,人人都知道,这位大都督是郇王爷义子,郇王爷膝下无亲子,谁知道这义子收了多少个?
或许这名字也不过是个排号而已。
“我想知道的是大都督真名!还有……大都督为何总带着面具?能否取下……让我一观……”孟期云急切又道。
“孟姑娘,你僭越了。”对方却冷冷的回应。
孟期云心头微凉。
她强撑着坚强,有些慌张的告辞。
身份天差地别,若不是他,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孟期云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孟融,突然冲上前去,问道:“二哥,大都督案桌上的策论可是你写的?”
“是啊,怎么了?”孟融点了点头。
“那……红笔批注的是谁?”孟期云又问道。
孟融听到这话,竟还露出了钦佩的神情:“是大都督,我从前以为大都督是个武夫,却没想到大都督竟然也满腹才学,甚至比我还强上几分,说起来,我替大都督做事着实算是捡着了的,若不是大都督贵人事忙,无法桩桩件件照顾周到,恐怕也用不着我……”